说完后,她又忍不住磕头哭道:“平远侯夫人是长辈,我们王妃自是不好拂了她老人家的意思,可奴才实在想不明白,平阳侯夫人想要给王爷纳个侧妃,分明可以直接同王爷说去,为何非要逼着我们王妃娘娘答应呢?”
水溶听了,俊朗的脸上早已凝了一层寒霜。
“平远侯夫人乃平远侯府的长辈,又如何能算是我北静王府的长辈?”
说着,水溶又冷声道:“若果真论起身份,王妃娘娘乃是王爵,平远侯夫人不过是侯爵,本王从未听过有哪位侯爵夫人敢来给王妃施压的。”
顿了顿,水溶便寒眸道:“你们这些奴才也太好性了些,今后若再有这样没规矩的事,直接叫侍卫过来将人打一顿便是,追究起来便说是本王的意思。”
“是,王爷。”
闻言,紫鹃和雪雁便忙含泪磕了一头。
随后才缓缓起身退到一旁。
那平远侯夫人原本见水溶动怒,心中还有几分忐忑不安。
可当她听见水溶说话竟这般不留情面时,顿时便也有些恼了。
这真真是一点儿亲戚情分也不顾了!
平远侯夫人越想越气。
最后恼羞成怒地冲上去指责道:“溶哥儿如今是越大越不把长辈们放在眼里了,我这姨妈又算得上什么呢!”
说着,平远侯夫人便落泪不止,“也不知姐姐泉下有知,心中会是何滋味,说来我这些年也是白疼你了!”
水溶听了,当即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姨妈莫要忘了,当初姨妈求本王保全整个平远侯府的时候,本王便已同姨妈说过,那将是本王最后一次看在亲戚情面上出手相助了,若今后姨妈再惹是生非,别休怪本王无情。”
说着,水溶又冷声道:“今日姨妈趁本王不在府中,便摆出一副长辈的款来,对我的王妃百般施压,姨妈又何曾念及过亲戚情份。”
“本王同王妃亦是念在亲戚情分上才未曾追究姨妈的以下犯上,否则若果真要治姨妈一个冲撞王妃之罪,不知姨妈又能否担待得起。”
平远侯夫人一听,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眼底明显闪过一丝慌乱。
一旁的白灵见水溶对她母亲说话竟这般不客气,便红着脸上前嗫嚅道:水溶哥哥,你怎能这样同我母亲说话呢。。。。。”
听到这颇为矫揉造作的嗓音,水溶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身子,寒眸道:“还请四小姐慎言,说来本王如今已有家室,这样亲昵的儿时称呼实在不宜再瞎叫,还望四小姐能避嫌些,如此也是为了四小姐的清誉着想。”
水溶这绝情的话如同一个巴掌直接拍在了白灵细嫩的脸上,她当即便有些挂不住脸,直接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灵姐儿!”
说着,平远侯夫人便急忙命小丫鬟去追。
她此刻又气又急,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对着水溶道:“好好好,真真是好样的,你莫非还真要为个外人便同姨妈断了干系不成!”
水溶目不斜视,微微蹙眉道:“平远侯夫人的话倒真叫本王有些听不明白了,难道本王的王妃竟还成了外人么?”
顿了顿,他便冷声吩咐道:“传本王的话,今后若是平远侯夫人再来拜访,便请恕北静王府无瑕接待。”
“是,王爷。”
说着,紫鹃便忙领命去传话了。
平远侯夫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水溶那冷峻刚毅的脸,只觉这亲外甥已叫她感到越发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