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我方才似乎看到了一位故人。”
梁行看着东连廊若有所思,人影不见,也不愿挪眼他处。
也许是她,也许不是。
一别三年,久思早已成疾,他怕是又犯了眼疾,把相似的身影认成了她。
“故人也无妨,日后你在京中当差,定会再见。”
“先去见皇上要紧。”
“是,侄儿明白。”
王槐站在殿门口,看到前来的两人,大声同传道。
“今科状元郎觐见~~”
随引着二人往正殿里去,穿过层层珠帘屏风,终于到了皇帝跟前。
梁行走到大殿中央,按照礼仪,先是跪拜三次,起身双手抱拳,行礼问安。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天子门生梁行,特来觐见,以叩君恩。”
目光坚定,不卑不亢。
“好一个梁行,苏州梁家人才辈出,实乃我朝之幸。”
李稷皮笑肉不笑的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抱住他的拳头,点头示意。
这是要重用他的意思。
梁行待皇帝收手后才放下拳头,总觉得皇上有怒意在身,却不知从何而来。
堂堂七尺男儿不惧君威,目光炯炯,堪当大任。
李稷龙袍一甩,回到高位。
“方正,朕记得鸿胪寺还缺一位从五品少卿,可有此事?”
礼部尚书拱手上前,如实说。
“回皇上的话,确有此事。”
李稷一拍桌子,极为痛快的说道。
“好。”
“状元郎梁行从即日起,任鸿胪寺少卿一职,恪守礼法,掌朝会仪节,接待外使,不得有误。”
这还是头一回状元郎直接被任命为从五品官员,南越国历代都是让状元郎留京中任七品闲职,历练几番再做调动。
梁行颇为触动,上前一步,一甩袖子跪地谢恩,得体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