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过度的关心是累赘。但余时年的关心每次都带着巧妙的技巧。
早餐的包装袋上夹着一张便条,字迹张扬又工整——
“传说中的蓉城包子天花板,今天买双人餐打折,帮我凑个单?”
没有唠叨的念叨,也没有让人别扭的关心,自然得让人找不到话拒绝。
当然,最后许婠是没有拒绝的。
吃完早餐,她给余时年发了个红包,标注了“凑单费”。然而红包发出,一直到下午都没有回应。
费尽心思拐着弯送出的关心,他一定觉得她冷漠又不识好歹。
下午的时候,许婠拿出手机无意看到那封鲜亮得没有被领取的红包,突然闪过这个念头。
直到此时手机振动,红包的颜色黯淡,聊天界面跳出“谢谢老板”的表情包,许婠看着聊天窗口顶部的“正在输入中”几个字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没有看到消息。
手机很快接连传来振动。
真乃神人。jpg
——被你说准了,闲日子到头了。哭脸。jpg
“看什么这么认真?男朋友?”
谢圆圆是个八卦性子,自从无意间在新闻上看到许婠,就去网上搜了对方的相关信息。
断联多年,好在网络发达。网上除了许婠的过往比赛成绩外,并没有提到感情状态。
她应该是单身吧。
但此时看许婠盯着手机的表情,谢圆圆浑身一震,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你真有男朋友了?”
“没有。”许婠摇头。
“哦。”谢圆圆一脸失望,“还说等我和相亲对象成了,我们可以四个人一起玩……”
许婠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不是不愿意?”
“!谁说的!”谢圆圆瞪眼,“我反感的是相亲,又不是甜甜的爱情!”
她嘿嘿一笑,朝许婠的方向凑近:“悄悄告诉你,我相亲对象超帅的噢!”
……
一顿饭吃到了晚上九点,期间余时年给许婠发了几次消息。直到知道她在和朋友吃饭时,才掐断话头,提了句让她回家注意安全。
“嗯。”
许婠回了信息,最后目送着谢圆圆上了车,才再次拿出手机翻了圈新闻。
没有。
是没发新闻?还是以前的旧案?
新闻上没有消息,许婠再关注案子,也不好大咧咧地去问余时年发生了什么事。7。24袭击案和快递爆|炸案结束,她不再是受害人,自然没了打听案子的理由。
但arno的存在就像鱼刺,如鲠在喉。他不是个思维正常的人,黑暗又危险,也许什么时候就会出其不意的再次犯案。
抑或者,在救出牛建平之前,他早已犯过案。
这不是毫无缘由的猜测,至少从对方熟练的作案手法来看,许婠相信对方身上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案子。
手机里属于arno的头像依旧黑暗着,只有那根一笔而成的红色线条,引线似的,不知什么时候会被点燃。
许婠和arno的聊天窗,自从那天下午四点半她午睡起来回复后,对方就没了消息。他没有回复她的问题,除了告诉她一个类似假名的英文名,再也没有透露过多的信息。
时间眨眼到了晚上九点五十,许婠到家了。
门口的鞋柜上摆着一大一小的两双皮卡丘拖鞋,换了鞋,她把手机放在桌上,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被阳光暴晒了一整天的自来水从水龙头涌出来,屋里被水声淹没。客厅桌上,手机短暂地振动了一声,又恢复了安静——
蓉城惊现无脸女尸,报案人:系夜跑途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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