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隔间,康成吸了一口气,“怎么突然扯到帮凶上了?”
“而且小余怎么知道有帮凶?”他自语般嘀咕,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什么。
“我知道了!”康成不自觉提高声量。
吴鹏一巴掌拍在他肩上:“搞什么,一惊一乍的……”
康成脑海里闪过鲁兴权看见周燕时突然暴怒的反应。
“原来是那时候发现的……”康成转头,一脸夸赞地看向曹启华,“老曹,你们队这个小余可不得了,帮了我大忙了!”
他边说边疾步匆匆地往外走。
“诶……”吴鹏望着推门而出的背影,无奈摇头,“老康这人……怎么还是这么急性子。”
出了门,康成径直走到另一间询问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女人的脸。
周燕微佝着身子,满是怯懦地坐在凳子上。负责询问的警察正问到关键处——
“所以你知道你丈夫鲁兴权做的事?”
“我……”女人迟疑了一瞬,并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康成。她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过了许久,一直半垂的头才缓缓抬起,仿佛鼓足了所有勇气。做下某种决定。
“我知道。”她说。
门口,康成进屋的脚步一顿,他听见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怯懦,又多了一种莫名的坚定。
“是我帮忙处理的尸|体。我有罪,我是帮凶……”
……
许婠做了个梦。梦里,覃安将屠刀对准了她的朋友、教练。她满身大汗的醒来,屋里日光虚晃,纱帘在空调的吹拂下轻轻晃动,光影交错,世界好似还是虚幻的,她的意识却逐渐清醒——
覃安会对她身边的人动手吗?
她不清楚,甚至很难理出思绪分析。
那人做事不按常理出牌,又爱躲在人后,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对方动手,至少对方针对的对象不会是教练。
教练不在蓉城,以覃安喜欢欣赏别人痛苦的恶趣味。比起针对远在天边的教练,能让她真切体会到的痛苦,才是对她的最好打击。这样一来,针对的对象便屈指可数……
许婠脑海中蹦出两个名字——
谢圆圆、余时年。
这些日子以来,和她联系最密切的就是他们……
许婠的手不自觉捏紧,比起揣测覃安的思维,不如主动出击,找个机会验证。她脑海中才闪过这个念头,手机突然响起。
“喂。”她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谢圆圆的声音。
“婠婠,你今天有空吗?”
“怎么了?”许婠问。
“是这样啦,我男朋友过几天要出差。我今天刚好跟他说想和你一起吃饭,他一听,就说今天刚好有空,不如一起吃个饭?”
许婠起身,想到自己准备找机会验证的那个念头,应声:“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