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得很好,也没起水泡。这几天还是多休息,别碰水,也别自己碰伤口。”
“谢谢医生。”
换完药,许婠去找余时年。
余时年换药的医生还有些忙,等许婠过来时,他才刚进诊疗室,露出后背和手臂大片红肿的伤口。
帮忙换药的医生倒吸一口气:“你这伤口不太对,怎么起这么多水泡……提重物了吗?”
“没有。”余时年回答。
医生皱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年头,不听话的病人他又不是没见过:“……行吧。水泡太大了,得把里面的脓水弄出来,可能有点疼。”
不听话,就得受罪,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半掌大小的水泡一戳,余时年连声音也没发出。
而此时,门口,许婠透过敞开的缝隙看去,眉头不觉一皱。
药很快换好了。
医生嘱咐着余时年记得按时吃消炎药,说完,又不忘确认一句:“真的不需要止痛药?”
余时年正想说“不用”,门口,许婠终于还是忍不住进来,回答道:“需要。”
医生:“?”
许婠操作着轮椅到医生面前:“医生,麻烦你了,开点止痛药。”
医生回过神,看向余时年。
余时年点头,“麻烦你了,医生。”
医生:“……行吧。”
……
从诊疗室出来,余时年跟在许婠身边,偷看她的脸色。
他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昨天他还说没事,今天就被撞个正着。他平生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一时不知该怎么开口。
许婠其实并不是生余时年的气,她回忆起昨晚覃安突然出现在身后,对方救他的情景……应该就是那时候——她被对方用西装包住,地上的火被灭了又小范围复燃,那时候她被保护得很好,却没有注意到余时年的背和手都大片裸露在地面。
她有些自责自己的粗心,又不禁想,为什么他说自己没事,她就信了……
“回去别碰水了……”许婠闷声闷气道。
“好。”见许婠肯跟他说话,余时年松了口气。
“也别下楼买早饭。”许婠说。
“好。”
“碗筷也别收。”
“好。”
“打扫卫生也不可以……”许婠边想边补充,加了最重要的一句。
“我可以自己拄拐杖,别抱我进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