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魏爷,我们应该联手,好好的收拾一下这个姜夏!您手下那么多能人,以您的手段,给他姜夏一点颜色看看,岂不是很容易的事儿?我还记得您刚来江城没多久的时候,那个‘混江龙’被您收拾的惨状……那时候您就是我的偶像!”
魏爷笑了,这段往事,的确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节点,
魏爷能忍是出了名的,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出手,而是说他不会轻易出手。
想当年江城还有一个猛人叫混江龙的,曾以一己之力,一夜之间占了他两个舞厅,方法简单又暴力。
那混江龙身高有一米九,体重两百多斤,自小练得洪家拳法,出拳快准狠,再加上他那个天生的体格和暴虐的性格,极少有人能跟他对阵,是个真正不怕死的主。
那段时间,魏爷不光被占地盘,小弟也伤了十几个,混江龙还大放厥词说魏爷就是个绝户,儿子都没有一个,要那么多地盘干什么?
这话传到小院,徒子徒孙们气的个个摩拳擦掌,一副拼命的架势,唯有魏爷表面淡淡一笑,暗中却是冷静谋划。
终于那个混江龙在抢占另一家舞厅的时候,一脚踩空从老旧腐烂的楼梯上跌下来,刚好趴在一尊关公像上面,关公手中的刀刚好穿透了他的胸膛。
坊间传言,这个混江龙是因为作恶太多而被关公收了,遭了报应。
只有从那个时候就跟着魏爷的青鹤悄悄走近魏爷的小院说了句:“老爷,成了,您计算的分毫不差。”
要论阴人,魏爷说第一,江城绝对没有人敢说第二。
这事儿,后来道上有多种传言,总归都是描述魏爷的阴狠,天下第一阴人啊!
也真是难为了水光明,好多年前的事儿,他还记得。
“光明啊,可能你也听说了,我洪江社,早就不是从前的洪江社了,我一直都对他们说要转型,要走正路,毕竟社会环境也不同了嘛。”
“我们现在只做正经生意。我老了,没有心力,只要还能勉强维持,就不想在树敌,你说是吧?不过这么重要的事儿,你能到我这里来,就是看的起我,魏爷我别的没有什么,就是早年走江湖落下的毛病,好讲个义气,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他一丈,所以嘛……光明,你稍等。”
魏爷说着走进内间,不一会儿拿出一瓶酒。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洋酒,据说还挺贵,你知道我老头子家只喝点白的,这东西实在喝不惯,你拿去喝吧……”
水光明立刻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手足无措起来,“魏爷……这怎么能行?你看我到您老这里来什么都没有带,还要您老给我拿东西……”
“这么说就见外喽,你说的话我听进心里去了,不能帮你已经是过意不去,这点小心意你就不要拒绝了。不过我也有句话要劝你,现如今,打打杀杀那一套,早就已经吃不开了,市场上的竞争还是得找场面上的人,这江城有实力的人还是有不少的,比如老城的欧阳家……等等吧,场面上混,多个朋友多条路,你说对不?”
这话是说者有心,听者也有意了。
水光明在魏爷面前还是嫩了些,在他告辞后走出吉庆楼的大门之时,已经完全相信了魏爷所说的话。
这和外界传言的也一样,魏爷这几年虽然算不得夹着尾巴做人,但也确实是锋芒全无。
魏爷看着水光明的背影,嘴角拉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他深知可以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的道理,水光明是地道的小人,自己正愁着这个姜夏会风头过盛,就有这么一块料贴上来,这也算是上天的眷顾。把他往外推一推,也许他能翻起大的浪花来,只要不溅到自己身上,先看看戏,岂不妙哉。
水光明出了院子上了他那辆奥迪a4,心中竟有无限感慨,回想起刚才魏爷对自己的态度,从“水先生”到“光明”,姿态越来越低。
都说魏爷多么多么的霸道威武,以至于自己过来拜访前还有些心有余悸,如今看来,不过如此嘛。
水光明看着那一瓶价值好几千块的洋酒,忽然诡异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