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皓凝zhidào他这是一种大胆推断,唯恐猜错了会让人笑话,所以不跟她说是什么原因。男人嘛都需要留点面子,鄢皓凝也不追着问了。可是想到躺在医院里的陈钰,她就头大:“你说她住进医院,那会更糟糕。本来医院冤魂不少,现在妖尸肯定不会放过她,又不zhidào多少人被祸害。我们这样会被她拖的累死,根本没空去查小燕山的妖尸。”
习风很沉着的说:“我打算把她从医院接出来,一块去小燕山,这样咱们不久有了充足的时间?”
他们说话之际,已经到了医院门外,下车后鄢皓凝还在问他:“你说妖尸真的会在小燕山?”
习风摇头说:“我想明白了,那不是妖尸……”刚说到这儿,忽然抬头看到有辆警车驶入医院大门内,胡茂坤从车上下来了。他不由苦恼的说:“靠,老家伙来搅局,看来今天热闹了。”
鄢皓凝也郁闷的说:“老混蛋肯定是想在陈钰身上捉到凶手,我们想把陈钰接出去,怕是难了。”
习风嗯了一声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如果事情紧急,说不定会发生跳楼的情况,你到时别掉链子。”
“放心吧,不会摔死你的。”
胡茂坤并没直接进病房大楼,而是手托罗盘围着楼房打转。他身后跟着俩警察,他走到哪儿,这俩人就跟到哪儿,看来是为其开道,保驾护航的。鄢皓凝说老混蛋是想定位八门,下“阵物”阻挡妖尸尸气入侵。所谓阵物,是道法中的一种消灾解难的法事,多是罗盘定位在地下埋入青石、青砖和朱砂等物,驱鬼,十分灵验。
习风却不屑的笑了笑,大踏步进入病房大楼,乘电梯来到九楼,这是外伤科病房。陈钰因为情况特殊,医院专门为她腾出一间病房入住。这妞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尽管没什么大碍,但这副状态却让人大为怜惜。
陈钰见到习风马上的跟他说,总感觉门外有条神秘的身影不住徘徊,有时候脑海里都能清晰的浮现出一双诡异的眼睛,似乎在偷窥她。习风没到之前,怕的要命。习风安慰她不要怕,因为大白天的走廊里人来人往,加上来医院之前,给她一张辟邪符,凶手是不敢乱来的。
他这番安慰下,陈钰情绪慢慢恢复镇静,可是随即又想起了这次搞砸的项目,伤心哭起来。鄢皓凝也跟着叹口气说,一个孤身年轻女人在城市里打拼,能够有今天的成绩实在太不容易了,她的前程毁就这么毁掉,也绝非常可惜。
习风没这么婆婆妈妈,问陈钰是否能够下地走路?她抹了把眼泪说自己走路没什么wènti,只是心里难过,赖在病床上不想起来。习风说这次工作砸了不要紧,以后还有翻盘机会,如果一辈子被凶手盯着,那就永无宁日了。问她想不想摆脱凶手的追杀,她哭着说道怎么不想,只要能让自己过上以前安静的日子,无论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鄢皓凝笑道:“你问她是否肯以身相许?”
习风没好气瞪了一眼,然后温言跟陈钰说:“那好,马上出院跟我去个地方。”
正当他们要走出病房时,胡茂坤堵住了门口。老小子一听陈钰要出院,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她身上邪气没有完全驱尽,身子相当虚弱,必须要在医院里住几天,否则会落下后遗症。俩警察对老小子惟命是从,大有一副强迫陈钰继续留下的架势,习风也无可奈何,陈钰回到病床上,他被赶了出去。
站在门外正想辙的时候,有个警察走出来,急匆匆的奔向电梯。习风心生疑惑,忙追上套近乎,问他去干啥。这警察有三十来岁,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态,冷冷的瞧了习风一眼没开口,继续走到电梯门前。
鄢皓凝眼珠一转跟习风说:“这人最近丧偶,心情很不好,你以这个借口搞定他,看你的发挥了。”
习风愣道:“你怎么zhidào的?”
“我从他面相上看出来的,他老婆是死于。”
习风跟到电梯门口,和这警察说:“你去世的夫人,这几天经常回家,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
这人立马张大口,表现的很吃惊,问道:“你怎么zhidào的?”
“嘿嘿,我是吃这口饭的,一看你眉心就什么都清楚了。”
这人还真信了,探过头压低声音说:“我问过胡大师,他没瞧出来,你比他看的准。请问,这该怎么办?”
正好这时电梯到了,习风跟他挥挥手说:“进去再说。”
十三
这个警察叫陆鹏,一个月前妻子不幸死于车祸,最近每天夜里都会梦到亡妻,导致寝食难安,几天人就瘦了一圈。他去问过胡茂坤,老小子跟他说是心病,慢慢就会hǎode。其实胡茂坤说的并没错,陆鹏因为这段时间杀人案工作量加大,搞的心情不好,回家没人洗衣做饭,于是就想起了亡妻,心情随之更加沉郁。
电梯里只有他们俩,习风说这很好办,等下班后去他家里做个小法事,让他亡妻安心去地府投胎,便不会再缠着他了。
陆鹏信之不疑,对习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告诉他要去监控室调取录像。陈钰把刚才门外总有神秘人影徘徊的事说给了胡茂坤,老小子就派他去监控室查查。习风也正想求证这件事,于是跟着跑到监控室,陆鹏亮出证件,调出今天九楼走廊里的录像,他们果然看到有个黑衣男子,不住在陈钰门外游荡,有时还会往门缝里偷窥一眼。
可是这男子衣领高竖,又带了墨镜,基本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再加上监控录像像素的wènti,压根看不清长啥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