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桢言没开口,冷着眉眼,明晰的指节却搭上拉链,利落的把外套脱下来,扔到陆眠星怀里,“套着。”
陆眠星愣愣看了一眼手里的外套,先是放手,现在又给她外套,这是欲擒故纵?
陆眠星有些底气地把外套推回薄桢言怀里,又因为冷抱紧了臂。
“我不要。”
薄桢言像是预料到,语气平淡,“不要就扔了。”
风吹过长廊,攻城略地,冷意侵袭,没有防备的陆眠星打了个喷嚏,眼睛还看着薄桢言,嘴里在逞强,“不扔。不想和我好好相处,给什么外套?”
“还我。”薄桢言伸手,从陆眠星手里夺回运动外套。
陆眠星未觉,黑色的运动外套就已经铺天盖地罩了过来,满是清凉苦涩的薄荷味,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混着薄桢言清冷的声音,依稀听不清。
“随你。感冒了周日的国赛预选就不用来了。”
差点忘了。后天的国赛预选。全国高等学校大学生测绘技能大赛是测绘系最有含金量的比赛,两年一届,正巧是他们这届,测绘系作为s大的王牌专业,s大的挑选标准也更加严格,虽然廖教授说她的水平可以直接进队,但能不能让队员心服口服还是要看后天的预选。
薄桢言不用预选,已经是这届国赛的带队队长。如果她进了国赛队伍,就要和薄桢言低头不见抬头见,陆眠星不知道薄桢言到底想不想她参加。
“你想我参加吗?”陆眠星不觉已经问出口,不知是什么情绪。
薄桢言伸手,用指尖拉下外套,陆眠星的脸露了出来,杏眸的期待怎么也掩不住,至于期待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他倏尔冷笑了声,嘲讽问出口,“你会不参加吗?”
“陆眠星,你未免太自以为是。”
熟悉的语气让陆眠星晃过神来。
自以为是,她一直都是。她以为喜欢了七年已经够久了,就不会再喜欢了。她就靠着对薄桢言的喜欢熬过这七年,就是希望有一天还能看见薄桢言,现在这样的薄桢言就在她眼前。
她现在还是喜欢,那能怎么办。
陆眠星杏眸里透出光亮来,像黑暗中对光的渴求,下了一个决定,陆眠星紧拉住薄桢言。
“薄桢言。”
薄桢言视线下移到抓着他手腕的陆眠星,出口警告:“放手。”
“不放。”陆眠星拦在薄桢言面前,“我们好好相处,我不麻烦你,所以,我们好好相处好不好。”
“不,好。”薄桢言屈腰,对上陆眠星的眼睛,想看清陆眠星到底在想什么,“陆眠星,你能不能有点长进。七年前的废话不用再多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