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叔拔出洛阳铲与景翩翩战到一处。
王稚欲上前阻止,却被六指头从背后制住。
六指头的第六根黑手指像一支乌金骨刺抵住王稚的脖子动脉处,一手拽住王稚的双臂。
“臭小子,只要你乖乖听话,六叔不会伤你性命。”六指头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们杀了遥遥,我就与你们同归于尽。”王稚视死如归,不管不顾地想要挣脱六指头的控制。
六指头对他的叫闹置之不理,极有分寸地控制着力度,把目光投向景翩翩和郑叔。
景翩翩被觉宁法师的《大悲咒》搅得心神不灵,一方面又担心王稚的安危分心不少。她定了定神,带琴飞到一处高台上,弹出最为刺耳的琴音。
琴音与《大悲咒》相击相抗,一时间胜负难分。
郑叔和六指头耳中塞着棉花影响不大,王稚把棉花团送给了景翩翩,此时痛苦得冷汗直冒。
“景翩翩,你就忍心让你的心上人忍受琴音之苦?”郑叔对着景翩翩叫道。
景翩翩转眼一看王稚,抬起的手再也放不下去。
“遥遥,别管我,快跑。他们不会杀我的,快跑,快跑啊!”王稚急得大叫。
景翩翩琴音一停,《大悲咒》的法力更盛,令她不知如何是好。
郑叔突然跑到六指头身边,动手推了一下六指头的手指,六指头的第六个乌金骨刺把王稚的动脉扎进一分。
郑叔道:“景翩翩,你很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你放下古琴退到那个溶洞上去,我们就放了王稚。”
“遥遥不要,古琴是王生留给你的最后念想,千万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王稚喊道。
“臭小子,谁允许你开口的。”郑叔的洛阳铲往王稚头上一敲,王稚顿时晕了过去。
当郑叔再次举起洛阳铲时,景翩翩喊道:“住手,把人留下,要琴拿去便是。”
“爽快,只要我拿到古琴,自然放人。”郑叔眼中冒出贪婪的光来。
景翩翩担心王稚的安危,把琴扔给郑叔,急着往王稚身边走去。
六指头把晕了的王稚往景翩翩身边一推,跟着郑叔往洞口跑去。
觉宁法师念《大悲咒》念得喉咙冒烟,见郑叔与六指头往洞口跑,忙起身询问:“你俩走了,我怎么办?”
“人鬼殊途,大师不该管一管吗?”郑叔说完把古琴扔给六指头,从背后的包里掏出三根捆绑在一起的炸药,即刻点燃朝着景翩翩扔去。
六指头和郑叔往溶洞外狂奔,身后传来三声震天的爆炸声,紧接着是洞内山石崩裂落下的轰鸣声,隐约能听到觉宁大师的“哎呦”声。
二人冲出洞外,此刻淅淅沥沥的小雨迷漫山间。
六指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郑叔往背后的山洞回望一眼,笑着拍了拍六指头的肩膀,“兄弟,合作愉快。”
此时,天空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是一记响雷。
六指头却像看鬼似的看着郑叔,冷冷地道:“不愧是冷血郑,你可真下得了手。”
郑叔笑得更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敢说你六指头的手就那么干净?”
“我承认我的手沾过血迹,但我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不会对熟悉的人下手?不会对觉宁大师下手?更不会……”六指头了疯似的说道。
相比于六指头的疯狂,郑叔冷静得多,他冷笑道:“别跟我在这装清纯,那好,你告诉我,你的好搭档铜头王怎么死的?”
“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被……是被大粽子咬伤的,都怪他贪得无厌,已经得了无价之宝还要贪大粽子口中的那颗夜明珠,这才生生葬送了性命。”六指头说着眼角微湿。
“好吧,那你再说说,山下小木屋地窖里的干尸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他不小心跌落的?难道他不是无辜的?难道那上面没有沾上你的血迹?”电闪雷鸣,郑叔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