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缓缓停下,司机下车后迅为殷河打开车门。
感觉到殷河要下车,温洋立刻抓住殷河的衣角,一脸紧张道,“这。。。这是你家吗?”
殷河皱着眉,看着自己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衣角被温洋一路抓出的皱痕,阴沉沉的“嗯”了一声。
温洋依旧没有松手,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真的不是想把我扔路边?”
“不是。”
“。。。。。真的?”
殷河伸手捏着温洋的下颔,“听着,到我这里,你最好闭紧你那张嘴。”
温洋被吓住了,抿着嘴连连点头。
可即便这样,温洋的手依旧没有松开殷河的衣角,最后和殷河从同一侧车门下了车。
温洋一瘸一拐的跟在殷河的身旁向前,殷河迈的步子大而快,最后温洋腿痛的实在受不了才小声哀求道,“能不能稍微。。。。稍微慢点,我腿疼。”
“那就自己走。”
殷河没有再理会温洋,继续向前走去,温洋只好忍着痛,走走蹦蹦的跟在殷河的身旁,到了客厅,从伤口留下的血,已经顺着小腿流到了鞋子里,温洋半弯着身,此时已经疼的眼睛都湿润了,但依旧不敢开口诉一句苦。
“先给他找间客房安置一下。”殷河命令一旁的女佣,嘴里说着温洋听不懂的语言,“然后找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是先生。”
殷河趁温洋不注意,终于成功拨开了温洋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温洋连忙伸手再去抓,结果抓了个空,然后便听到一阵远离自己的脚步声。
“你。。。你去哪?”如骇浪中好不容易抓住的一块浮木又消失了一样,温洋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殷河没有回应,直接去了书房。
温洋一旁的女佣用英文请温洋跟着他去处理伤口,温洋勉强听懂了,最后被女佣搀着手臂,一步步艰难的上了楼。
在一间客房里,住在庄园内的私人医生为温洋处理了腿上的伤,温洋试图用英文去问那名女佣以及医生一些事,但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腿伤包扎完,温洋表示想去洗手间,女佣将温洋带到走廊,离客厅不远处的一间外宾用的洗手间。
温洋摸着墙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这时,女佣肩上的传话机响了起来,是庄园管家让她立刻过去找他。
“先生,我临时有事需要离开,您稍等片刻,我立刻换人来给您带路。”
温洋还在卫生间内,有些难为情道,“不。。。。不用了,我记得路,可以自己摸着墙回去的。”
女佣没有再说话,似乎已经离开了。
温洋从卫生间里出来,身体贴着墙壁,两手摸着墙,心里默数着所迈的步子缓缓向前走去。
“眼睛。。。。。。”温洋一边缓缓走着,一边一脸绝望的自言自语着,“怎么会看不见。。。。难道真要做一辈子瞎子吗。。。。”
最后,温洋终于摸进了一间房,因为感觉心里所数的步子和女佣带路时一样,温洋便下意识的以为这间便是之前女佣带他包扎伤口的客房,所以全然不知自己出了洗手间后便走了相反方向。
打开门,温洋小心翼翼的摸到床边坐下,掌心压着床面,隐约感觉和一开始的床单料质不同,但也没想太多。
“请问有人吗?”温洋轻轻提高音量,“我。。。我能换件衣服吗?”温洋摸了摸自己腰侧从刚才洗手间出来时,不知刮哪破出的大洞,一脸惆怅道,“有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