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罗琛给手下使了眼色,将袭承带下去,袭承在军营这么久,武功大有进步,又得罗琛赏识,跟在他身边做事,如今,这军营之中的人,又有几人能可控制得住他。
“放开我……”袭承挣脱束缚,像脱了缰的野马,谁也拦不住,他冲向罗琛,驾了他的汗血宝马的飞奔而去。
罗琛也不阻拦,暗中放了水。
若换作是他,家人出了事,谁敢拦他,他非得跟那人拼命不可……
回城的路上,太子怒瞪着袭渊,脸色难看的紧。
袭渊倒是无所畏惧,甚至还笑了一声,引得太子更是大脾气,“没能除了琪王,不还笑得出来?”
袭渊解释道:“太子莫气,虽没能除了琪王,却可以在皇上面参琪王一本。”
“什么意思?”
“罗琛一个小小的参将,私自将军队带出皇城,已是犯了玩忽职守的重罪,皇上怪罪下来,琪王必定会替他担下这个罪名,到那时……”
袭渊拉长了尾音,眼中精光毕露,太子的脸色稍稍缓和,眼前一亮,“你是说,趁机夺了琪王的兵权?”
袭玥一拱手,“太子英明!”
“哈哈……”太子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掀开轿帘,下令道:“立马回宫!”
两旁的树林里响起几声乌鸦叫,为这夜色添了几分诡异。
轿子旁的一个侍卫听见这声音,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队伍的最末尾,趁着大家不注意,悄然消失,闪身进了旁边的树林里。
“主子有令,命你立刻回去见他。”一女子的声音落下,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侍卫耳朵的动了动,得知阁主的命令,当下道:“柳玉生这就回去。”
不久,一抹黑影自林中升起,一路行如疾风,直到回到无痕阁,被守卫拦住,“来者何人!”
他扯下了一身黑衣,亮出了腰牌,守卫立马恭敬地道:“见过柳堂主!”
“叩叩叩……”
阿礼敲了门,“主子,柳堂主回来了。”
萧景霖替袭玥盖了被子,这才道:“让他进来!”
柳玉生一进来,就欲给萧景霖行礼,“属下……”
“废话少说,”萧景霖冷冷的打断他,将他召了过来,看向床上的袭玥。
柳玉生探了袭玥的脉,脸色越来越沉,他挽起袭玥的衣袖,在她小臂上的几处摁了几下,这才道:“阁主,这位姑娘并无性命之忧,只是经脉多处受损严重,气息微弱,需得静养一段日子,方能恢复元气。”
说着,柳玉生自腰间掏出一瓶药,递给萧景霖,“主子,这乃是我们柳家祖传的护心丸,请阁主先给这位姑娘服下,稍后,我开了药方,再命人给姑娘煎了药。”
萧景霖早就猜到袭玥经脉会受损,那么大的水流冲击,若是一般人只怕早就没命了。
他从柳玉生手里接了药瓶,扶起袭玥,见她胳膊软软地低垂着,眉头一皱,动作更是小心翼翼,将药丸喂到袭玥的嘴里,又端了水给她喝下,替袭玥盖了被子,这才出了房间。
隔壁房间,小南的皮肤已从新生儿般的红润变成了吹弹可破的莹白。
阿礼坐在她床边,眉头皱的老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伸手探向她的鼻息,见原本一丁点呼吸都察觉不到她现在竟然呼吸正常。
眼神便像是看怪物的一般,阿礼伸手戳了戳小南的脸蛋,见萧景霖带着柳玉生推门而入,忙跳起来道:“主子,这小女孩竟然还活着,而且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阿礼过多的表情充分表达了他的诧异,人死怎么可能复生,莫说袭玥一个身手高强的大人尚且经脉受损,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个小孩子。
萧景霖疾步走到小南跟前,见她脸色空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玉生,看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