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埠贵扭头一看,自己的鱼竿确实被拖动了一截,水面上的水花看起来也是大得不得了,顿时连滚带爬的跑了过去,张弛一看,连忙带着闫埠贵的凳子也跟了过去。
只见闫埠贵抢过地上的鱼竿,都快拉成了满月也没个动静,张弛估计是钩住在了柜子上,这百八十斤的衣柜,加上里面的淤泥,闫埠贵怎么可能拉的动,就劝着说:
“老闫,我看你这肯定是挂底了,你瞧,一点反应都没有。”
闫埠贵手上依旧使着力气,扭过头看着张弛说:“嘿,刚刚这么大的水花,你没看见呐?。。。。”
听了闫埠贵的话,张弛还没来得及笑,鱼线就先绷不住了,随着闫埠贵的一个趔趄,就看见了鱼竿高高的扬了起来,张弛赶忙扶住趔趄的闫埠贵说:
“我说,老闫,就说是挂底了吧?两年前你钓的那条大鱼也没这样的。”
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眼镜上都泛起了光,嘴里也是碎碎念的说:“对对对,你说的对,肯定还是那条鱼,要不然怎么有这么大的水花?这都过去了两年,肯定是又长大了,我才拉不动的,我就说我一定还会再钓到它的。”
看着闫埠贵的眼神,张弛实在是说不出安慰的话,正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
“三大爷,你这是钓了多大的鱼啊,我在老远就看见了,一路跑着过来的。”
闫埠贵和张弛这才扭头看着在一边小喘气的黄锦,闫埠贵苦着脸对她说:“你三大爷这次亏大了,我估计最起码有个百八十斤,我一点都没拉的动,这可都是它第二次上钩了。”
“你别听他瞎说,何止是百八十斤,,他这是直接钓到地球了。”
看着张弛笑得的这么开心的样子,闫埠贵是一脸怒容的盯着张弛,黄锦则是笑着和闫埠贵说:“三大爷,都已经上钩了两次,你现在拉它,它都拉不动,还不赶紧接着钓?说不定还会来第三次。”
闫埠贵听着总觉得这句话有点熟悉,也没来得及细想,就准备换线,蹲下来翻了一下盒子,才苦着脸看向了张弛,张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黄锦就把自己的鱼竿递了过去说:
“三大爷,你就先用我这个吧,我今儿带了鱼线,等下我换好之后再和你换过来,现在还是你的大鱼要紧。”
闫埠贵自然是乐呵呵的就接了过去,嘴里还嘟囔着:
“嗨,这怎么好意思,那就谢谢你了啊,小锦,三大爷待会儿给你拿花生吃。”闫埠贵说着就着急忙慌的蹲下串起了玉米,黄锦笑着看向张弛,拿着手上的东西朝着树边走了过去。
张弛抬起了脚,嘴里还在说着:“老闫,不是我说,要是真的有个百八十斤活鱼,你就换个麻绳也是你被拉下去,就这个鱼线,百八十斤不动的死鱼也钓不起来。”
身后的闫埠贵听着张弛的话,没有停顿手上的动作,只是嘴里不满的说:“嘿,你知道什么?是钓不钓的上来的问题吗?”
张弛的脚步也没停,身旁的黄锦看着张弛有点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和三大爷说呢?就算知道钓不起来,说点好听的总没错嘛!”
张弛看着黄锦纳闷的样子,笑着解释了一下:“两年前我就是和你说的差不多,结果他当真到了现在,要是我接着说下去,他得当真到什么时候?”
“就是几句话的事儿,当真就当真了呗!不是挺好的吗”
说着黄锦就走到了树边,放下了手上的凳子,坐着就翻起了自己的布兜,拿出一卷鱼线和几个鱼钩的盒子,连着鱼竿一起递给张弛说:
“三大爷还没教过我换线,还是你来吧,我也可以看着学学嘛。”
张弛接过来,边换边说着:“你可真成,我来就我来吧,不过要我说,你这见天儿的逃课,你老师不和你爸妈告状?”
黄锦双手托在脸上看着张弛说:“我爸就是我现在的老师,初中的时候我的老师是我妈,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没事儿在学校附近溜达了,鱼竿这几次都是在我爸那里拿的,走的时候和他们说一声,他们知道我在这里就成了,离我们学校也不远,不过今天最好还是钓几条鱼回去,之前两次回去我爸还笑话我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