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借此机会把蒋琼同王霖写了绝情书的事说了一遍。
南安侯太夫人在妇人中地位最高,她点头道:“这样的男人还留着他作甚?早就该离开他了。”
蒋氏说道:“琼姐儿的儿女也都接回来了,我兄弟说当成蒋家的孩子,以后同王家再无半点干系,我们这也是害怕龙凤胎被王霖教坏了,王霖人品不行,孩子可怜,离不开母亲。”
顾嘉瑶端坐,接口说:“王霖得罪睿王殿下,王爷已经恩准他们随母姓了。”
南安侯太夫人眼前一亮,本就有心帮忙,此时更是放开胆子,“你们做得对,孩子就该姓蒋,跟着你们才有可能成才,辨明是非。”
蒋氏微笑点头,周围的命妇夫人不管心里是否认同,都只能点头赞同蒋琼同王霖绝情,并带走了一对儿女。
顾嘉瑶嘴角微微扬起,不过想到她出门时,石泽委屈落寞的样子,嘴角又垮了下来。
她回去该怎么哄石泽?
毕竟她违背当初不来赴睿王宴会的承诺。
倒不是她想见慕容泽,而是顾嘉瑶隐隐又预感,今日一定会有大的变故。
她总是要陪着父母一起面对的。
穿越而来之后,顾嘉瑶开启了读心术,女人的直觉越发强烈。
众多女眷汇聚一堂,眼见着顾宅摆设古朴大方,看似简单,但是仔细一看每一件摆设都颇有来历,极是贵重。
奉上的茶盏也都是官窑的精品,白瓷的素雅带着浅浅的蛋清色,清新脱俗,显现主人的涵养。
来往的婢女们应对得体,脚步轻盈,不卑不亢。
女眷们纷纷称赞,蒋氏笑着摆手:“这可同我没半分关系,我只是借出了宅邸,一切的安排都是赵小姐所谓,你们要夸就去夸她。”
赵小姐面颊绯红,神采飞扬。
顾嘉瑶端着茶盏,南安侯太夫人笑呵呵说道:“我就是觉得瑶丫头好,稳妥又有福气,有人为此忙断肠,做了管事仆从得活儿,瑶丫头天生就是富贵命,是做夫人的,无需操劳,只需要享受就好。”
赵小姐:“……”
说谁是管家仆妇?
顾嘉瑶谦虚道:“我只是随父母赴睿王殿下的宴会而已。”
“众位姐妹,我们不如去西花厅欣赏画作,如何?”
赵小姐主动走到顾嘉瑶面前,“顾先生是书画大家,想来你对画作也有很深的造诣,不如一起去看看我新得的珍藏。”
顾嘉瑶淡淡说道:“不去。”
“……”
赵小姐颇下不来台,旁人有人相助,是一个圆脸清秀的小姐,“人家好心好意邀请你,你如此拒绝,岂不是看不起赵小姐?真把自己当主人了。”
“这本来就是我家,只是今日借给睿王殿下宴客而已,何况我何时说过在今日要做主人?”
顾嘉瑶板着脸,“赵小姐以前不是此处主人,今日更不是女主人。她邀请我去欣赏画作,为何我不能拒绝?她是我什么人?我不喜欢,她还能勉强我?”
“还是说,她早就把自己当作睿王殿下的人了。”
“我记得王爷没娶正妃,也没纳侧妃,若是侍妾通房……”
顾嘉瑶停顿一瞬,“更没资格出面迎客,也不配同我等并座。”
一众闺秀本来起身的,又坐了下来。赵小姐满脸通红,不过还是有几个要好,或是指望赵小姐赚钱的闺秀说道:“我等愿意去欣赏画作。”
赵小姐眸子闪过刻骨的恨意,同几个闺秀出门。不大一会,隐隐的惊呼传来,“睿王殿下。”
闺秀们齐齐起身,顾嘉瑶也被拽着出了门,赵小姐回头看到顾嘉瑶,嘴角勾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