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睿王殿下对瑶瑶有企图?”
蒋氏仔细回忆女儿同睿王相遇时候的画面,脸色白了几分,“还真有可能,只是睿王他不是不近女色?!瑶瑶皮囊是好,可京城未必就没有同瑶瑶比肩的闺秀。”
顾熙讥诮笑了一声,“他纵然没有动心,只是好奇就足以让我胆战心惊了,你只是匆匆见过他一面,我——”
停顿片刻,顾熙又道:“这么说许是会吓到你,可睿王慕容泽是我见过最为——最为不想亲近的人。”
顾熙见过无数的罪犯,危害社会安全的疯子也见过几个。
可是对慕容泽,他是打心眼儿发怵,宁可敬着远着,也不愿意靠近半分。
“他就是一个黑洞,能吞噬一切的黑洞,这样的人,让他多看瑶瑶一眼,我都怕。”
“睿王殿下倘若如此厉害,他会顾及赵王娶了媛姐儿做侧妃?”
“——总要试试看,何况你也不看不出蒋家同蒋四姑奶奶都是愿意的。”
顾熙长叹,眸子闪过一抹阴霾,“先这么僵着,入京后,我再想想别的法子,总归当今皇帝的话,睿王总能听进去几句。”
他又该奋进了!而且这次比上辈子更难。
蒋氏拍了拍顾熙的胳膊,长吁短叹,眼底有对丈夫的心疼,对生活的无奈:
“以前我们也是有了瑶瑶后,为不让她受苦,重复我们曾经承受过艰难才努力赚钱,你也是——做了父亲后,才努力向上爬,好不容易我们可以放松了,却又来到这么个鬼地方!”
“无妨,总是咱们在一起,大不了再拼个几十年,而且咱们现在还有一个尊贵的身份,总比当年一清二白强。”
顾熙轻声安抚蒋氏,“最近我也在想,人要学会知足,倘若瑶瑶单独——我们即便留在熟悉的年代地方,怕是也活不长了,维持人设虽然难了一点,可是总能想到办法克服,若是穿成个乡野村夫,生计艰难那样的人家,等我们奋斗出来,瑶瑶还不得吃更多的苦?”
“所以老天爷还是长眼睛的?”
“我们不怕种田,瑶瑶可是连五谷杂粮都分不清,庄稼同杂草都不知区别。”
顾熙缓缓摇头,“都是我们惯得,可自己生的自己疼,哪舍得她去种田?那样的辛苦,我们吃过一次就不会再让女儿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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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笔不是这样拿的。”
石泽忍了忍半晌,还是没忍住走到顾嘉瑶身边,握住她拿毛笔的手。
顾嘉瑶身体一僵,侧头看过去,石泽英俊的容貌尽在咫尺,他侧脸更显英俊,五官深刻。
石泽的心也是在颤的,握着顾嘉瑶白嫩的手,有什么东西钻进心中。
他一边讲诉用笔的技法,一边引导顾嘉瑶如何握笔,如何下笔,如何藏锋。
一笔一画,他都讲得很明白,而且超级有耐心。
哪怕顾嘉瑶心思不在写字上,哪怕她很笨拙,他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教导。
他的手始终握着她拿笔的手!
桌子旁已经放了不少力透纸背的宣纸。
顾嘉瑶觉得自己写得还好,石泽脸上却闪过一言难尽,“是挺好的,就是我说过的技巧,师妹还是没领会。”
字迹工整不是书法!
“你才练字多久?”顾嘉瑶狐疑看了石泽半晌,“已经掌握书法的技巧?能给我做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