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娇气、不矫情的他,如今脸都被打肿了。
那不是尖锐的痛,却像钝刀割肉,连绵不断阴魂不散,让人坐卧不安,烦躁得随时都能爆|炸。
他含泪给苏沐儿发信息。
念:这玩意儿要持续多久?我会死吗?
沐沐:每个人的周期都不太一样,最多一周左右。你很痛吗?
念:不是痛,是难受,像被腰斩了一样。
沐沐:那算轻的,我以前还痛得吐过。
沐沐:要保暖,喝热的红糖水,撑过去就好了。
念:……你们都这样过来的?每一次?
沐沐:对,时好时坏吧,如果那次不吐就可以去买彩票啦。
念:……
念:英雄!
钟念捧着热水杯,裹紧身上的厚毛毯,泫然欲泣。
他吃不下、睡不熟,什么事都做不进去,眼眶还总是湿漉漉的,看个《小猪佩奇》都能抽抽搭搭。
这与恶|魔相伴的,地|狱般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发现钟念没去学校,塑料兄弟草孙茂跟向衡都发来了慰问。
发如名:念哥你干嘛请假?
发如名:我们打三班打赢了的,不丢人!你来呗。
发如名:你不在,婉姐心情也不好,人生无趣。
衡山一枝花:下周摸底考,不过可能对你没压力。
比起他俩,副班袁修意的口气就官方了很多。
yxy:钟念,这两天发了很多试卷,需要找人带给你吗?下周会进行摸底考试,这个周末好好复习吧。
至于跟他闹了别扭的徐婉,硬气的没有任何问候。
钟念把手机一扔,滚回床上躺尸。
好在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天,第二天睁开眼,钟念立刻觉得自己重生了。
他盯着天花板,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对恶|魔这么快就放过自己,有些不敢置信。
爬下床后,他第一个念头不是别的,而是忏悔。
神啊,那些年自己说过的混账话,欠所有女生一个道歉。
世界上的感同身受,除非亲历,否则都是苍白无用的安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钟晴为避嫌,这两天都没回家,留下beta保姆照顾钟念。
缓和过来后,钟念下楼活动,正好看到保姆从外面拿了个塑料文件夹进来。
“喏,你同学送来的。”
同学?
钟念接过来一看,文件夹里装满了空白试卷,他马上知道这是谁送来的了,掏出手机,给徐婉打了去。
“给我送试卷干嘛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