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摸到江传雨的手,带着它往上走,嘴里吐出的字句染上了哭腔,
“帮帮我……”
仿佛一声令下,让蛰伏已久的千军万马霎时抬起头,凶猛地发起了进攻。
唇被强硬地打开,惊惶未定的舌被勾住,拖出来,跟带着草木香味的舌相缠共舞,呼吸被夺走,温度在攀升,衣料在摩擦……
克制与温柔被得撕碎,指尖和唇舌碾压过每一寸柔软,逼出更多破碎的泣吟,又被狠狠吞吃入腹。
窗帘只拉开了一半,树影映在墙上,随着西落的斜阳缓缓移动,秋冬交际,日短昼长,天光渐收,暮色四起。
天黑了。
钟家的晚饭没有固定时间,平时钟念不在,钟晴回家的时间非常随机,晚餐也用得简单,很多时候一份沙拉就打发了,只有周末姐弟俩才能坐到一张桌子上吃三顿饭,享点天伦之乐。
今晚因江传雨的到来,钟家的饭桌上,多了几分热闹。
海鲜、牛肉、蔬菜杂粮,再加一碗浓浓的番茄排骨汤,这是钟晴亲自搭配的菜单。
饭桌上,她不停招呼着江传雨,
“你多吃点,平时在学校蛋白质和肉类肯定不够,钟念没分化前,我都是这样塞他的。”
换了身家常服的钟念,咬着筷子尖,慢吞吞地问,
“那现在怎么不塞我了?还经常让我少吃点?”
钟晴白了他一眼,
“男女体脂不同,ao体质不同,你再向以前那样猛吃,过了二十五减肥减得你吐!”
钟念哼了一声,面对着一桌饭菜,也没什么胃口。
刚开了荤的他,对肉食不感兴趣。
让他感兴趣的,正坐在自己身边,神色如常地吃饭。
江传雨的胃口比精神还好,一边吃一边夸赞饭菜味道好,跟钟晴你来我往地闲聊,转眼就下肚了两碗饭。
钟念也是纳了闷了,易感期的是他,出力的是他,但到最后爽的又不是他,这人看着怎么比自己还轻松舒畅?
江传雨吃饭最是优雅,夹菜必先落碗,再送入口中,有时会用舌尖舔一下唇,动作都是不疾不徐,一步接着一步。
刚才也是。
脸又开始发烫,钟念忙移开眼神,无意识地戳起碗里的米饭。
一块牛肉被放进碗里,钟念转头,看到江传雨带笑的眼睛,
“补充蛋白质。”
补……什么?
我需要补吗!
钟念觉得自己大概坏了,什么话什么动作都能往奇怪的方向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