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来人呐……有人要抢掠上林宛!!!”
喊完之后,宋青急忙忙跑进府衙,让衙里的官兵挡在了上林宛前。
皇家园林怎么能让贼匪随意践踏!
而这会儿的宋青早已躲在了府衙的桌底下,哆哆嗦嗦……
与此同时,奉天殿。
朝堂之上,胡惟庸与众文臣跪在地上,正与朱元璋控诉着宋枫的罪行。
“皇上,宋枫作为太傅,却不好生的教导太子,还带着太子府兵擅闯内库,如此目无王法之人,怎能容他?容他有违天理!”
“皇上,宋枫重伤朝廷命官之子,罪不可赦!还望皇上降罪,严惩宋枫,免得助长此人再为非作歹!”
“皇上,宋枫自作主张带着殿下们出逃皇宫,属实坏了宫中的规矩,还请皇上责罚!”
朝中的文官们喋喋不休的把宋枫罄竹难书的罪行公诸于众,相当于是把朱元璋架在火上烤。
众臣皆知,宋枫乃是朱元璋的新晋宠臣,如此一番弹劾就是想看看朱元璋对宋枫的态度。
朱元璋冷声问:“那你们觉得,朕该怎么处置宋枫?”
胡惟庸率先出班,咬牙道:“宋枫行径如此恶劣,按照大明律法,应该杖责一百,罢免官职,逐出皇城。”
闻言,朱元璋心中冷笑:呵,好一个逐出皇城啊!胡惟庸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朕啊!
须知宋枫是朱元璋亲手提拔的太子太傅,现在被如此多人弹劾,等于是在打朱元璋的脸。
朱元璋冷哼一声,开口道:“朕倒是觉得罚得太轻了,在你们看来,如此罪无可恕之人,不应该是拖到午门外斩首,才合了你们的心意?”
胡惟庸听到这话,吓得一激灵急忙跪下,有些激动的说:“皇上,微臣只是想给重伤的犬子讨回一个公道,犬子被宋枫打成了重伤,到现在还无法下床,微臣只求宋枫能得到应有的惩罚,还请皇上能替臣与犬子做主啊!”
朱元璋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道:“胡相,朕昨日已经说过了,此事乃是朕的疏忽,莫非你是想让朕去给令郎赔礼道歉吗?”
胡惟庸颤颤巍巍道:“微臣不敢!但是宋枫难咎其责,微臣只求皇上能严惩宋枫,莫要寒了我等的心!”
闻声,朱元璋瞬间动怒,“胡惟庸,你这是在威胁朕?”
朱标急忙出班道:“胡相,此事与宋太傅无关,乃是孤带着府兵去内库给陛下办差的,受到令郎的阻挠,这才与孤的府兵发生了冲突。”
“如若胡相不信大可去城中打听一番,要是执意要问责,那就怪孤吧!”
“孤即刻就过去府上,给令郎赔礼道歉。”
听到朱标这么说,胡惟庸险些没吓得晕过去。
如此看来,朱元璋与朱标是非要保住宋枫不可了。
狗东西宋枫究竟给朱家父子灌了什么汤啊?居然让他们这般袒护?
“微臣不敢!皆是因为宋枫那个小人,他……”
朱元璋怒喝道:“胡惟庸!你还真打算没完没了了是吧?莫非你真想让朕的太子去给你儿子道歉?!”
登时,胡惟庸被吓得连连磕头:“陛下!微臣不敢啊!哪怕借微臣十个胆子,微臣也不敢啊!”
“你还有何不敢的?你们有这时间弹劾宋枫,为什么没时间替朕分担河道一事?”
“朕给你们三日时间,你们查出黄河溃决的原因了吗?究竟是河道总督治河不严还是有人营私舞弊?”
“宋枫为了淮西难民,正在给朕积极筹钱筹粮赈济,而你们呢?你们又在做什么?对政事不管不问,整日就知盯着宋枫使劲弹劾,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话落,朱元璋把桌上弹劾的折子,狠狠扫在了地上。
众文臣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