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职,也就是说,放弃公务员的身份,重新成为一名普通村民、话语虽然平淡,但听到郝老狗耳中,那就是晴天霹雳啊。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他,根本没法接受,一时之间他的大脑完全卡了壳,耳边只听到李萱诗那温和的声音,无休无止,自己能听懂每一个字,怎么无法理解她在说什么呢?见到老狗目瞪口呆,魂游天外的样子,李萱诗轻叹一声,贴心地停了下来,让他消化一下。不过过了多久,老狗终于缓过神来,根深蒂固的封建大男子主义,李萱诗一直以来像母狗一样的顺从,当上副县长后的急剧膨胀,让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暴怒,愤怒。他开始大声呵斥李萱诗,告诉她离婚没门,想都别想。在他大发雷霆之时,李萱诗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地让他害怕,于是他的声调越来越低,语气越来越和缓,目光也开始闪烁起来。他开始想起,维护这个y窝开支的金茶油公司,是夫人拿钱办的,也是她在管理,就连股权,也在她名下;性贿赂的事,是夫人安排的;他这个副县长,是夫人运作来的;郝家祖宅和温泉山庄,还是夫人出钱修的;何晓月和一众小保姆,是拿的夫人的工资;就连安抚那些女人,都是李萱诗帮他搞定的,离开李萱诗,他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于是,他从破口大骂,变成了平常语气质问,又自然地过渡到了吞吞吐吐的挽留,最后演变为痛哭流涕的哀求。李萱诗冷眼旁观,看着过去自己当做天的丈夫,从无能狂怒,再到卑躬屈膝,不知怎么,就想起了左宇轩甚至何教授起来,郝老狗连给他们提鞋都配不上吧,自己当初看重他什么,忠厚老实?可他对自己的闺蜜,秘书,儿媳下手,对左家父子恩将仇报,害得左京绝后,还敢贪污扶贫款,这样的人能说忠厚老实?那么是对他肉体的迷恋?可现在看到他那猥琐的长相,浓厚的体味就倒胃口啊。想到这里,李萱诗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她收回发散的思绪,挥手示意吴彤、何晓月出门回避,然后从包里拿出左京给她的复印件,耐心给某位智障法盲解释,左京拿到了他贪污的证据,如果举报,他无期甚至枪毙都有可能。自己苦苦哀求,看在母子情分上,左京答应不举办,条件就是他辞去公职,夫妻二人离婚,而且李萱诗要将金茶油公司绝大部分股份转让给左京。所以说,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郝家,自己还做出了巨大的牺牲,这都是看在夫妻多年的情分和四个孩子的面子上啊,以后自己和孩子生活质量怎么样,都要看左京的脸色了,自己是为了谁呢?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言语下来,郝老狗对李萱诗是又敬又爱,对左京是又恨又怕,这个时候,他终于回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左宇轩,在左家面前卑微的样子,也终于想明白李萱诗一开始为什么阻止他动白颖了。见到老狗已经明白了状况,李萱诗趁热打铁,督促他签下了离婚协议,然后让吴彤将请来的民政局工作人员带了进来,现场办理了离婚手续。
拿到离婚证,李萱诗才送了口气,又让老狗在吴彤代为起草打印的辞去公职的报告上签了名,并按了手印,让吴彤改日送到组织部门去。之后她象征性地安慰了下,便丢下失魂落魄的郝老狗,带着吴彤,何晓月出门而去。提点,避祸回到郝家祖宅,李萱诗便带着何晓月、吴彤忙碌起来,组织大家清理个人物品,准备搬到温泉山庄。反正山庄现在客人也不多,当初的主要目的,也是为了方便招待郑副市长等官员,或者接待下往来的大小客户,几乎没有考虑过盈利的问题,现在已然成了鸡肋。李萱诗想过转让售出,但这么偏僻的地方,到县城开车都要一个多小时,到衡阳和长沙就要两、三个小时了,知名度也不高,很难招徕客人,几乎没人敢接受,就算偶尔有人头铁,给出的价格也十分感人,只怕还赶不上当初建造的费用。现在李萱诗正好住上一段时间,用来过渡一下。考虑到以后公司股份大头会给左京,而且不敢再偷税漏税以后,能不能盈利还难说;又有四个未成年的吞金兽,以后的吃、穿、教育开支都会是无底洞,让近几年日子过的颇为奢靡的李萱诗,也有了节流的打算。因此,带着何晓月、吴彤和从羊城回来的王诗芸,以及一帮小保姆住到山庄,她便清理了多余的人手,只留下了必要的几名保洁,保安,一名厨师和其助手,省下了不少开支。现在她也想开了,在这里,也就住到股份转让的手续办完,之后也不碍眼了,还是住到长沙,毕竟不管是生活还是医疗、教育条件都好多了,反正在那边还有栋别墅可以落脚。当然,前提是取得左京的谅解,那么,该办的事还是要办啊。几天后,搬家的事基本上理顺了,当然,李萱诗不知道,为了她的搬家,金应珠又专门过来了一趟,在吴彤和一众小保姆的掩护下,从从容容的在山庄里无死角地留下了不少窃听器。而这几天,吴彤代为送达,郝老狗辞去公职的报告也办理下来,老狗又成了一名普通群众。按理说,这种事除了相应的流程外,组织部门和其上级领导还会和本人谈谈话,了解下情况,不过老狗本就是非常渠道,一步登天,为人又是不学无术,粗鄙无文,办事又是不懂规矩,不知分寸,人缘极差,相关领导只是到医院象征性地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