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将其拆开,里头的符文之类的借沾着棕色粉末,淡淡的麝香味,随后便交给福如富。
他坐在桌前,提笔在金纸上重新写一道符文,做了个新的平安符,与其去寺内求符,还不如同他求符,佛经符咒,他还诵念得少的。
李墨将平安符系上红绳,榻上的姜卿儿睡得迷糊,他将符放在她的衣兜里,脱下外衣搂着人睡去。
榻外暖炉炭火正旺,没了那恼人的香味,舒适的多。
初雪停下后,屋外的光景成了一片冰天雪地,天寒得姜卿儿都舍不得被窝,活动也便少了些,近来李墨事儿很多。
也不知是在和兄长做什么,福公公也没说。
后宫事务不多,用着姜卿儿费心之处便更少了,李墨让她安心养胎便好,其他的不用多管。
在寺院同平西王妃说得事,姜卿儿还没忘,在箱柜里寻出几本秘戏图,看着还有些脸红,装置好便让周三娘给平西王府送去,特意吩咐要交到楚芙阳手里才行。
大雪纷飞的日子,各士族小姐夫人也鲜少有串门的,楚芙阳在王府里闲散得紧,无非是瞧瞧内务的账本,置办的食材可囤得好,存藏冰块等等琐碎之事。
楚芙阳坐在摇椅里,腿上盖着绒毯,账本放在其中,王府清净,老王爷王妃去得早,也没个婆婆公公,内无妻妾争宠。
她忽然想,嫁得挺好,原本还以为会受人欺辱,倒如此清闲,待这段日子过了,谢知渊有答应她去辽西庄家,见见爹娘。
楚芙阳低眸翻动着账本,府内管事走上来,说是宫里皇后娘娘送了东西来。
来的是尚宫女官,将一个匣子交在她手里,走前说道是皇后挑选的画卷,这明里暗里的话,楚芙阳也知道是什么了。
她面颊有些红,只能把匣子把卧房里藏,秘戏图避火图之类的东西,楚芙阳听说过,却没看过,总之就是不雅的东西,夫妻之间的密事。
可她和谢知渊毕竟成了夫妻,哪能一辈子不共枕同眠,不出子嗣的。
楚芙阳觉得臊得紧,独自在卧房里踌躇半天,还是打开了匣子,瞧上第一眼,她捏着纸张的手都是抖的。
里头的画面只叫楚芙阳心跳不已,脸红耳赤的…这样实在太污秽了,不行,她不行…这怎么做得来。
洞房那晚,谢知渊不是没想过靠近,楚芙阳只想着和他对峙了,说着莫名其妙的就言语不合起来,加上她脸皮薄,被亲了一口后,就把他给踢下床了。
没等来谢知渊的怒火,倒是等来他失望的眼神,低落离去,自此二人有意无意地保持着距离,楚芙阳心里像堵了块石头般难受,这不是她的本意的。
谢知渊并没有错,错的是她,新婚之夜把人赶出新房的,或许就只有她了。
楚芙阳捧着那秘戏图,愁得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她哪里好意思,况且他们气氛本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