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被堕魂侵蚀多年,已然快要接近极限。
她能多活这么些年,想来大概是有厉害的名医为她续命,否则她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闻陌动作迅速的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药丸喂给晏栖。
这只是普通的止痛丸,对堕魂来说普通的止痛丸并没有什么效果。
但配上他独有的银针行法,能有效镇定疼痛。
闻陌从旁掏出银针,行云流水的在几处特殊的穴位上快速扎针。
果然,晏栖紧皱的眉肉眼可见的放松些许。
闻陌悬着的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还好,还好对她有用。
他打来干净的水,仔细擦洗着晏栖苍白的小脸。
又替她重新包扎好胸口裂开的伤。
忙完这一切,闻陌一动不动的整宿守在床前,时刻注意着晏栖的反应。
暖阳当空,鸟叫枝头。
晏栖悠悠转醒,手心的束缚吸引去她全部的目光。
是闻陌。
他的手紧紧抓住的她的,睡得极不安稳。
昨晚零碎的记忆涌入脑海,晏栖清楚,她的堕魂发作了。
沧澜配给她的药,忘在了营帐。
距离上次喝药过去小半月,早该到了喝江岐血的日子。
那么,闻陌又是如何将她的毒发压制下去的呢?
她记得上次没喝血毒发,她可是昏迷了整整三日。
“你醒了,还疼不疼?”就在她沉思之际,闻陌已然醒来。
困倦的男人下意识的摸了摸她的额头,重伤有可能会引发高热。
握着晏栖手心的手顺势扣住她的手腕,查探她的脉象。
晏栖没有抗拒,反正她的身体状况恐怕早就被闻陌摸了个透。
“还好。”晏栖嗓音有些哑,她的身体依旧是疼的,只不过没有毒发时的剧烈。
闻陌了然的点点头,通过脉象他所感也差不多,这已经是他处理的极限了。
“昨晚吓到你了吧?”
晏栖歉意的看着闻陌,她毒发的模样想来是不会好看到哪去的。
闻陌摇摇头,松开晏栖的手腕:“你中的毒……是北齐的堕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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