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刑?
饶是晏栖也有些惊住。
明帝虽然从不把江岐放在眼里,倒也没主动罚过他。
难道是迁怒?
月欢坠崖,江岐陪在她左右也确实难逃干系。
可月珏不是说,江岐也跟着她坠崖了吗?
“为何?”晏栖问出心底的疑惑。
谁想到,两名婢女更加惶恐了。
“奴婢不敢说……”
晏栖:……
话都说到这儿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句句惶恐的,晏栖觉得自己太难了。
“有什么说什么,本公主赦你们无罪!”
又不是什么禁忌,就江岐那股傲劲既然被抓回来自然不会对明帝等人有什么好脸色。
跟着她坠崖,必定是在寻脱身之法。
只是不清楚,他又是如何被抓回来的。
“听闻江岐太子在陛下面前……诅咒公主。”
伏地颤抖的婢女战战兢兢的说完,大冷的天衣衫已被汗水浸湿。
晏栖的眸深了几许。
“诅咒什么。”
这也太不江岐了吧?
书中的江岐就是另一个越王勾践,可能隐忍了。
明帝那么疼宠月欢,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诅咒,诅咒……诅咒公主不得好死,陛下的因果报应……尽加诸公主之身。”
手里的梳子蓦地滚落。
不得好死啊。
他的恨,已经这么浓了吗。
晏栖敛眸抚弄着浴桶里的水,晃荡的涟漪起起伏伏。
她不禁在想,这世上是不是真的会有因果报应。
此时,月珏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欢儿,洗好了吗?”
想来是月珏领了太医过来。
晏栖瞥见两名婢女还跪趴在地,淡声吩咐:“起来为本公主更衣吧。”
“是,殿下。”
两名婢女始终低垂着头,不敢看晏栖的眼睛。
都说月欢公主喜怒无常又深得圣宠,她们方才又说了那么大逆不道的话,如何能不害怕。
穿戴好衣袍,晏栖走到软塌上坐下,看不清神色道:“去请太子进来吧。”
营帐里炭火烧的很旺,倒也暖和。
“欢儿。”
月珏率先走到晏栖身边坐下,看得出来他也仔细收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