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从白天到夜晚的这段时间内,宋昊可始终没有闲下来的意思。
他几乎是把瓦伦丁绝大部分的牧民都询问清楚,在近期是否看到过有什么形迹诡异的人员出没。
至于获得这份信息的代价,仅仅只是一根香烟而已,可以看出这里的居民们都很淳朴。
终于时间来到夜晚,他独自提上一盏摇摇晃晃的煤油灯,慢悠悠走向警局。
天空中忽然飞过一只乌鸦,它落在路灯的顶端与自己对视,然后一跃消失于黑暗。
“真让我意外,我们刚刚还在打赌一美元,猜测你究竟会不会临阵脱逃。”
“这年头应该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我也不例外。”
弗雷泽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他已经让其余的警员都出去加强道路巡逻,所以局子里就只剩下他和另一位同事。
体型肥胖的图尔警员坐在最里层的木椅上,嘴里叼有一根香烟,应该是负责监视这些被囚禁的犯人。
说话的过程中,他走过来把一美元钞票递给弗雷泽,脸色显得有些不开心。
看来今晚赌输的人不仅他一个,某人要成大赢家了。
宋昊不以为然,他径直走到桌子前面坐下,询问说:“那么请问我的黄金呢?”
“就在这个布袋里面,只要你和警局签下生死条款,那这钱就真正属于你了。”
说罢,弗雷泽就从身下的抽屉里面取出来一份雇用文件,同时还有一袋分量不轻的黄金。
宋昊也是懂规矩的人,只见他轻轻把里面的黄金抖出来,当众验货。
先是用手掂量了一下,又凑近观察起来成色,就靠这些年学习的本领,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重量满意吗?”弗雷泽吐出一口烟气。
“这定金勉勉强强还算凑合,但后续的黄金可就要经过天枰测量了。”
随后在对方的目光注视下,他把自己的姓名签署在文件的下方,里面的条款没有问题。
无非就是委托任务完成,自己可以拿到剩下的赏金,假如失败的话,那就不用形容了。
而且不出所料,当看到宋昊这个典型的东方古国姓氏时,弗雷泽露出惊讶的表情。
“真有意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名字,图尔,你过来看看。。”
他发出轻微的嘲笑声,那边的图尔警官急忙凑过来,然后也是一阵放声调侃。
这几乎不带掩饰的鄙视自己名字,就连监牢里的囚犯都忍不住谈笑风生。
宋昊没有心情迁怒于这些家伙,索性说:“那你说的信息呢?”
“就在布袋的侧面,你出门就可以自己查看,顺带提醒你一点,宋昊先生。”
下一秒,就仿佛是在演什么惊悚的悬疑片,此时警局内的灯光开始昏暗下来。
弗雷泽微微前倾自己的身体,声音低沉:“我听说那家伙貌似有些同性恋的癖好,你可要小心一点。”
“那我觉得你们或许更危险一些,毕竟白白胖胖的男人才合他胃口。”
只想赶紧办完事,拿钱走人的宋昊不和他在这里啰嗦,转身就离开警局。
身后依旧传来一阵阵的嘲笑声。
现在是午夜十点钟,偶尔经过几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但对于没有多少夜生活的瓦伦丁牧民们来说,已经是该休息的时间了。
刺骨的夜风吹来,到处都是一片死寂景象,让他只好裹紧自己的外套。
牛仔帽戴上,点上一根香烟,死神要开始行动了!
半个小时以后,他徒步来到一座位置很偏僻的房屋前面,里面烛光还在闪烁。
根据白天得到的情况来看,这里居住有一位身患侏儒症的男人,很是不受大家待见。
此时心中已经敲定主意的宋昊微微一笑,就走上前去敲响木门。
“请问是肯尼先生住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