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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封非时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薄枕，薄枕的手指又搭在了他的手臂上，替他调整了五感：“你感知到无形了吗？”

薄枕实话实说：“没有，还得感谢哥哥没有下手太狠。”

如果封非时操纵无形将那些异端隐藏起来攻击他，薄枕做不到击杀，只能勉强苟活…甚至可能苟活都做不到。

“你只是向导，不是哨兵。”

封非时平静道：“我投放无形，只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够感知到无形。”

“哥哥可以？”

“嗯。”

“……啊。”

薄枕惊叹的同时，再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和封非时的差距，不免为自己的弱小感到焦躁：“哥哥好厉害。”

他多问了句：“哥哥，你是怎么感受到的？”

“空气。”

这个问题封非时很早就回答过其他人，所以再回答一遍也不是问题：“它虽然被叫做无形，但始终是存在的，它经过的地方，空气流动会变得不一样。”

哪怕细微到极点，封非时作为黑暗哨兵仍旧可以捕捉。

薄枕若有所思：“那下次我感受感受试试。”

只是他觉得他大概是感觉不到的。

他毕竟不是黑暗哨兵啊。

薄枕侧目看着封非时沉静的俊容，忍不住想要凑得离封非时更近一点，但他知道封非时现在不会允许。

封非时不知道薄枕在想什么：“感受不到也没事。我一直觉得……”

他稍顿，到底还是没把话说出来。

薄枕微微偏头：“哥哥？”

“没事。”封非时淡淡道：“回头说。”

这里是塔所辖的训练基地，不是自己的地界。

薄枕哦了声，也没有再多问。

封非时又说：“按理说发现s级向导，被遗弃之地应该提前汇报。”

不过薄枕是二十岁才彻底成长完成，被遗弃之地这个时候送上来也不迟——毕竟薄枕也才二十岁。

“但报告里没有提你有念力一事。”

这可是封昀都做不到的。

“是我没有说。”薄枕轻眨了下眼：“哥哥，你也知道被遗弃之地和神州这边关系有点微妙，如果他们知道我拥有念力，那么一定不会允许我上来的。”

就算他的精神状态再不稳定，被评定为“残缺”，能够使用念力的向导，还是足够被遗弃之地拼尽一切扣留下来为被遗弃之地铸造更强力的防线。

——这也是为神州塑造更高的墙来抵挡在旧纪元时就诞生了的灾区中的那些全部已经成长完成并经历了好多次进化的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