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郑杰只好照白振飞的意思去做,当即带着那只小皮箱离开海宫酒店,单枪匹马地雇了车前往那私人俱乐部而去。经过半途时,发现撞毁的轿车竟已不见。
那里的人似已得到命令,对于郑杰毫不留难,使他所乘的的士,通行无阻地直达巨宅大门前。
伊玛娃似乎也料到了郑杰会找上门来,但她以为是昨夜,而不是今晨,害得她整夜都没睡。不过,她的失眠并不完全是在等郑杰,而是有着重大的原因。
一听郑杰来了,她立即吩咐把他带上楼来,在她自己的卧房里接见。
郑杰刚走进房,伊玛娃劈头就问:“我以为你昨夜就会来找我的,怎么没来?”
郑杰故意说:“昨夜你可能很忙,所以不敢来打扰你。并且我曾打电话来问过,说你没有回来呀!”
伊玛娃的眼光,瞥了他手里的小皮箱一眼,忽问:“你是准备离开此地,来向我辞行的吗?”
郑杰冷笑一声,把小皮箱举起说:“这是你处心积虑,以不择手段要弄到手的那二十万美金,现在我亲自替你送来了,你总该满意了吧?”
“真的?”伊玛娃颇觉意外地怔了怔,随即振奋说:“你真守信用,我也绝不失信,马上把你应得的那五万美金付清。”
郑杰直截了当地说:“那倒是不必了,我现在把这些钱送来,是要交换昨夜被你们劫持的那位伍小姐!”
伊玛娃惊诧地问:“你,你说什么……”
郑杰冷笑一声说:“伊玛娃小姐,我说话仍然愿意保留一点,如果你一定要我把话说清楚,那么我只能说你昨晚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打从心眼里佩服,这总够明白了吧!”
伊玛娃终于强自一笑说:“不错,我承认昨晚的一切,完全是由我安排的,那位小姐也确曾被我们劫持到手了。但信不信由你,她早已不在我手里,甚至我连她的人都没见到!”
郑杰诧异地问:“此话怎讲?”
伊玛娃怒形于色地回答:“老实告诉你吧,有人从我们的手里又把她劫持而去了,并且击毙了我们的五个人。”
“真的吗?”郑杰似乎不太相信。
伊玛娃只好把赶到那工地去,发现伍月香已不知去向,地上却躺着五具尸体的情形,照直说了一遍,只是没有说明其中尚包括那位大老板在内。
郑杰仍然将信将疑地说:“那又是什么人干的呢?”
伊玛娃铁青着脸,断然指出:“如果不出我所料,除了法朗哥那家伙,绝不可能是别人。”
“他?”郑杰惊诧地说:“不可能吧,昨晚我曾去找过他,如果是他干的,当时他就不会在赌场里坐镇了……”
伊玛娃忿声说:“信不信在你!假使人在我手里,现在你已经把那二十万美金送来,我为什么还要故意刁难你呢?”
郑杰察言观色,似乎看不出这女人有故意刁难的意思。并且她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她为的是要弄到那二十万美金,现在钱已经送来了,如果伍月香在她手里,又为什么还留着不放?
因此他追问了一句:“你认为真会是法朗哥干的?”
“这自然有待事实证明!”伊玛娃认真地说:“现在只有这样,你把钱已经带来了,但我可以暂时不收,等你认为我没有存心骗你的时候,再把它交给我,这样你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郑杰想了想说:“那么你看我是否可以直接去找法朗哥,直截了当地向他要人?”
伊玛娃摇摇头说:“我已经试过了,他根本不承认,你去找他就更无济于事了。不过我倒有个主意,只是我这里所有的人,他的手下都认识,所以不便出面。如果你能去查明他把那位小姐藏在什么地方了,先打个电话通知我,然后再直接去找他,我就有办法叫他乖乖地把人交给你!”
郑杰“哦”了一声说:“据我所知道的,她跟你有些势不两立,又怎么会听你的?”
伊玛娃笑了笑,忽然走过去打开衣柜,从里面的夹层中取出一个橡皮面具,朝自己脸上一蒙说:“他不听我的,却不敢不听这个人的!”
郑杰诧异问:“这是什么玩意?”
伊玛娃摘下了面具,正色说:“老实告诉你吧,我们的大老板无论来这里,或者到‘幸运赌场’去,都从不以真面目示人,总是戴上这个假面具的。所以我只要找个身材相似的人,戴上了这个面具,就是我们的大老板了。”
郑杰终于恍然大悟说:“我明白了,你是准备找个人冒充你们的大老板,亲自去命令他把人交给我,可是,你这样擅自作主,事后难免不被他发觉,那你又如何向你们大老板交代呢?”
伊玛娃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地说:“我既然敢这样做,自有我的道理,至于如何向大老板交代,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就不必为我操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