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皮现在心情好着呢,才不管张鈤山怎么防着他。
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有什么用,口头讥讽又有什么用,至少他对阿姐坦坦荡荡!
目送走陈皮,张鈤山直觉让他觉得有问题,下意识的心烦意乱。
“张鈤山,你怎么了,脸突然皱成一团?”
“…没事,想到一些政事,有点烦心。”张鈤山找理由敷衍过去,可陈皮临走前怪异的表现一直在他眼前晃悠。
越发让他觉得不安,牵着藏月的手不自主的用力握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从中汲取一点安心。
“阿月,从矿山墓回来后,我请佛爷上门提亲可以吗?”
张鈤山很害怕,他好不容易能站在阿月身边,不想失去她。
或许抵抗陈皮带来的阴谋唯一的办法,就是他和阿月成亲。
藏月意外的暼了他一眼:“说话怎么牛头不对马嘴,想得还挺美。”
她很享受恋爱带来的甜蜜与情绪价值,而不是婚姻,或许以后某一天她会动心结婚,但至少不是现在。
“不能吗?”张鈤山很失落:“那我还能亲你吗?”
他现在迫切需要一个能够安心的行为。
藏月怔了怔,张鈤山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惹她怜爱。
心随意动,藏月伸手主动勾着他的脖子,慢慢把脸凑过去,直到额头抵着额头,才绽开一个笑容,悠悠落下一个吻。
张鈤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向藏月,带着浓烈的占有欲。
似乎不满意这个浅尝辄止,再度托起她的下颌,对着娇嫩的红唇就是一个深吻。
藏月攀在他肩头的手被握住,挣了一下没挣脱,反而被握的更紧,下一秒她就觉得手心被粗粝的指腹揉了下。
良久后,藏月的唇几乎都要麻木,张鈤山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阿月,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张鈤山将她圈在怀里,微凉的指尖轻抚她的脸颊,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他心里的苍白。
藏月没有挣脱这个怀抱,她察觉到张鈤山似乎有些不一样,心里很脆弱。
“张鈤山,你是不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不如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忙想个办法。”
藏月在心里过了一遍他方才的神态,更加肯定他心里压着事。
猜测应该不是他们之间,毕竟两个人在一起没多久正是热恋期,根本没出什么不开心的事。
察觉到关心,张鈤山心头倏忽一疼,双臂越发用力,仿佛一松手藏月就会消失不见。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想跟你成亲却被拒绝,不开心而已。”
说一个谎需要用无数个谎话圆场,张鈤山从最开始就没有勇气坦白,现在又怎么敢提。
……
丫头吐了两天黑血,直到第三天血渐渐变红直至赤红。
经过号脉,化千道宣布余毒已清再无后患,这一刻,悬在每个人心头的乌云彻底消散。
……
“阿姐,跟我去个地方吧,有人要见你。”陈皮突然相邀,藏月问他是谁也不说。
最后虽然疑惑不解,可藏月还是跟着去了。
马车一路疾行到一间偏僻的民房,这里看着不起眼,却是红府最大的古玩当。
红府伙计从地下带出来的东西都要从这流向外头。
陈皮带她到正厅坐下,眼神掠过一丝复杂,半晌才开口道:“前两天我手下人在长沙城附近的村里抓到两个藏人,细细审问后得知,他们来自于西藏墨脱康巴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