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去找许如英对峙。”盛玉霄的口吻无奈,“但你以后别听她放屁了。”
盛玉霄面上不显露,但心底已经警觉起来了。
小鸭不会无缘无故问他,毕竟以前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为什么现在开始想了?
是穆柏。盛玉霄眼底掠过了冷锐的锋芒,不过转瞬他就把这点锋芒藏得很好了。
他接着口吻淡淡地说:
“这世界上得过且过的人太多,有些人谈恋爱是释放无处发泄的荷尔蒙,还有些只是单纯衡量过对方的价值……”
后面半句,盛玉霄稍微加重了点声音。
“宁蘅前两天还被他妈安排去见一个玩具大亨的千金呢,我不知道他觉不觉得有意思。小鸭,我觉得没意思。”
“我的人生里没有‘得过且过’四个字。”
他只是慢慢长成一个成年男人了,而不是整个人都换了。
盛大少的不可一世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要的当然得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奔赴而去的。……目前看起来,没有。”
不,也不能说没有。
盛玉霄想到这里,自己突然怔了下。
之后章若水也没有再开口。
他们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车厢里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安静了下来。
还好吃饭的时候就恢复如常了。
等吃完后,盛玉霄习惯地说送她回家。
“不用了。”章若水摆手。
盛玉霄眉心微微皱起,但餐厅里的光线昏暗,不容易被察觉到。
他斜斜倚坐在那里,问:“觉得我不能像你小时候那样背你了?所以都不让我送了?”
章若水认真地看着他:“不是,主要是怕你今天过度劳累猝死。”
盛玉霄:“……”
他站起身,走到她旁边抬起大掌搓了搓她的脑袋。
“走吧。”
盛玉霄目送着她先上了车,然后才打电话叫秘书来接自己。
秘书下车先把笔记本递了过去:“这是加州那边传过来的……”
盛玉霄没接,说:“收着,明天放办公室。”
秘书愣了下。
盛玉霄轻飘飘地说:“免得累猝死了,就有狗东西要偷家了。”
秘书:?
盛玉霄坐进后排座,本来都合眼休息了,突然又睁开眼,说:“这车送你了。”
秘书惊愕地抬头看了看内后视镜,问:“您喝酒了?”
盛玉霄语气微冷:“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