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主张向皇帝告密,但祁浅月认为皇帝不会相信,反倒会落个诬告的下场。那时,对赫连月的处境只会雪上加霜。
'那我们能怎么做?'铃兰看着那个早熟的孩子。
小小的眉揪紧了,好久他还是没想出对策,'只能小心吧。你与母妃现在都有孕在身,这期间出不得半点意外。'
铃兰也只能点头,肚里的孩子真是来得不是时候啊。
这事没有让赫连月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没能帮上什么忙。
日防夜防,铃兰几乎是寸步不离祁浅月的身边,心惊胆跳的到了公主出世。
小公主出世三天后,铃兰也产下一女。
祁浅月看着那小小的皇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如果进行得好,还可以为母妃争回父皇的宠爱。
于是,他跟铃兰商量,打算请君入鏊。
'月儿,真要这样做吗?'铃兰看着只有五岁的孩子,心里叹息这深宫夺了这去孩子的童年,同时惊讶这孩子哪来这样的心思。
如果,自己早点来到他们母子身边,这孩子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幼小的皇子坚定的点头,诚恳的望着她道:'铃姑姑,这一次请你定要帮我。'
铃兰看着那双期盼的绿色眸子,心情很是复杂。
'铃姑姑,我可以让你的孩子留在你身边。'祁浅月看着那个睡在篮子里的婴儿说,这一刻的沉着让他不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幼童。
看着熟睡的女儿,她轻轻叹出一口气,自己又何尝不想呢?但自己只是一介小小的侍女,在这皇宫里,是没有权可以将自己的孩子留在身边的;这孩子啊,完全拿住了自己的软肋呢。
'这样防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认真的分析着:'父皇最近很少来天涯海阁,而皇后的恩宠正盛。再这样下去,母妃失宠是迟早的事。'
柳眉轻轻皱起,她也明白,赫连月一旦失宠,这两个孩子的处境堪虑啊。
'我们什么也没做,还不是有人来害我们吗?'他揪了揪嘴角,讽刺的说道:'何不早点布局?也许害人却是为了自保。'
这孩子将深宫看得清楚明白,于是,她轻轻点头。
他对她跪了下去,'谢谢铃姑姑。'
'万万不可。'她连忙扶起那小小的身子,这孩子可是万金之躯呢,微微苦笑着道:'这是我的职责,月儿就不要折煞我了。'
祁浅月看着她,'铃姑姑的恩情,月儿记住了。'
她笑了笑,'月儿,以后呢?'
他微微一笑,那双绿眸深完全没有孩子的清澈,'月儿已想好后路,还得劳烦铃姑姑安排。'
轻轻叹着气,她能挡的也只是明枪,护得了他们母子的人身安全,但暗箭实在不是自己的所长。
她不愿祁浅月小小年纪就双手染上血腥,可偏偏自己就不擅长这些勾心斗角,帮不了什么忙。
不想让赫连月知道,即使知道了也没有用,无凭无据也耐不了皇后的何。
故意给了皇后一个假象,天涯海阁因为小公主的出世,各人轻松下来,松懈了防守。
皇后等久了,也就没想那么多,派了一个宫女在公主满月的当天混入天涯海阁,侍机下毒害皇长子。
那宫女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所以她在祁浅月的吃的燕窝粥里下了毒,祁浅月等人立刻就知道。
铃兰立刻让人将那宫女幽禁起来,免得被皇后灭了口。
中午过后,还不见才三个月的小公主醒来。
'小公主。'|乳娘抱起篮子内的婴儿,只觉孩子已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