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中了迷幻药,身上有伤,现下不宜动。”
至于姑娘背后的伤口,萧伊也不便帮你处理,今日他出城练兵偶遇姑娘行刺,碰巧救下你。姑娘你也莫怕,更不用多想,自己不是坏人!
他思虑一番,还是不放心,耐着性子温柔的继续问道:“那黑衣杀手为何会对你一个女子出此狠手,姑娘您可认识他们?”
你家里的人呢?
江雪短暂失了神,并没回答他的话。
他不愧是上京城中闺阁女子所倾慕的如意郎君,江画人不怎么样挑人的眼光倒是不错,果然不同凡响。
萧伊是上京数一数二的贵族家的公子,长得玉树临风,招致城中无数女子追捧和喜爱!
眼见这副好皮囊,也觉得可惜了。
江雪这会脑子除了浑浑噩噩,剩下就是痛了。
江雪不想和他过多纠缠,只回答了她是江家庶长女江雪,从小不受江家人待见,果然他一听,脸上显现的厌恶的之感表露无遗,江雪讥讽了他,得亏你不喜江家人,本姑娘也讨厌公子喜欢江家人,哪怕是你救了江雪,自己也不会领你的情。
萧伊并未搭话,只见他一手用树枝穿插好鱼后,又在四周用了几根树枝相互交叉,好方便鱼烘烤。
他利用果子的果香味放入鱼肚里提味,江雪倒很意外的看着他,很难想象出一个贵公子会做这些?结果换来萧伊的讥讽,江姑娘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子?如今你看了萧伊许久,莫不是姑娘看上自己了?
她脸红的低下头来,江雪失态了,萧公子你是长得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可你并不是江雪所喜欢的。
江家的二小姐江画很喜欢你,江家人对萧公子也很满意,而江雪也不介意有你这个妹夫,此话一出,果然见萧伊不说了,满脸怒意脸色很是难看。
萧伊白了她一眼没理会江雪,自顾自地做着事情。
鱼烤的差不多了,他把树枝削尖了几根用做箸,好方便进食。刚烤好的鱼很烫,他先把鱼身上的刺剥离,最后才将鱼递向了自己。
萧伊似乎还生着气,他走向了一边拿着另一条鱼食用了起来。他吃相好看,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细嚼慢咽吃着鱼。腰板儿端端正正的,好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若他娶了江画,真是惋惜,替他不值。
这样一比较反倒是江雪,吃相不怎么优雅好看,在他面前就像是一个丑角,可她早已是饥肠辘辘。没人知道她已经素了好几天,平日里江府的苛责,加上几日的劳累,此时更是顾不得女子形象,抓起鱼吃了起来,惹得他看自己笑话。
江雪没看他是什么神情,只要能填饱她的肚子就行。
萧伊见她吃的津津有味的,引起了萧伊的好奇,认真的看着江雪,面露微笑,“江姑娘和深闺中的女子大有不同,没有一点闺阁女子样,江姑娘这规矩礼仪往后可得要好好学学?日后没人会敢娶你的,不仅吃相难看,坐姿也不怎么优雅。”
江雪被他一说,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鱼,萧伊也察觉出自己说的过了,于是便扯开话题,“你为何是在郊外遇袭,身旁怎会连个护卫也没有呢?”
看他一脸疑惑样子,她并未回答理他,在她心里除了她阿娘和师父以及长大的姐妹,其他之人她并不相信,何况还是世家里的公子。
他长得仪表堂堂的,可话却很难听,他说自己至少也委婉一点,还如此地咄咄逼人,她没理他,转向一旁,假装睡觉。
后半夜江雪被冻醒了,但她身上多了一件他外套,看向一旁熟睡的萧伊,见他身上多了一些树叶,起身到他跟前归还他的衣服,还没替他披上他人就醒了。
二人四目相对,江雪打破了画面,对他笑了笑,萧公子谢谢你的衣服!
江雪并不太喜欢亲近于人,今日谢谢萧公子的救命之恩,来日用的着她的话,江雪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之后,她便起身向外走去。
江雪实在是没困意,独自一人走到洞口,静静地望向月光。任由夜风吹着,至少她不用和萧伊同处。
她找了一处相对平稳的地方坐了下来,拿出随身携带的陶笛吹来一曲,大概是今夜的风大了,吹的她眼睛生疼,不知是太孤寂了还是什么原因,心绪不稳,吹出的声音也不好听。
江雪越吹越是难过,最后也得作罢,明珠和车夫也不知怎么样了,今日的刺客是来杀她的,是她无意间害了二人。一路走来,见过太多不平事,还是自身太弱小了,保护不了身边人。
师父还不知她遇险的事情,往日的师父为她整日奔波劳碌,实属不该?
微叹了一声,江家人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怎就不见江家报应。心中郁郁不得志,胸中气息阻滞难以呼吸,硬生生咳出了血。
她紧握拳头使得伤口再次破开,萧伊见她一直没回,很是担心,便出来找她,看着她惨白的小脸,还咳出了血。
他当下就急了,忍不住吼了她几句,“你这么不惜命,就不该费心费力地去救你。”
他也不管她如何推拒,一把抱着她回了洞口,并帮她擦拭了嘴角的血污,也不顾她的意愿,强制抱着她一起休息。
他说着:“自己救了你,你的命就是他萧伊的,听清了吗。”
萧公子请你放开,你逾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