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后,赵充国施礼道:“还未请教姑娘姓名?”
异邦女子道:“叫我娜绮丝就行。”
赵充国说道:“娜绮丝姑娘,那日在府衙一别,多谢姑娘以财物相赠,记得你曾提起大将军李广利还让我结识他,今日我已是他的部下。似乎姑娘对这一切早有预知,在下不明就里还请姑娘示下。”
娜绮丝道:“哪有什么就里,我只是久居长安城,所以对人情世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吗?”
“什么话?”
“朝中有人好做官嘛,我也是顺藤摸瓜罢了。你想啊,那歹人是李广利家奴,李广利必定会与你有交集,所以可以借此机会结识他,对你有所帮助,仅此而已。”
一席话令赵充国刮目相看,这姑娘真是心思缜密人情练达。于是赵充国接着说道:“原来如此,在下还有一事相请,劳烦姑娘了。”
娜绮丝道:“何事请说。”
赵充国道:“我汉国今年大丰收,皇上准备举办庆典庆祝,所以我向宫廷乐师李延年举荐你作为表演的舞者,在庆祝活动上表演西域舞蹈,可以为活动锦上添花。姑娘你技艺精湛,到时定能让我国人耳目一新,你也会因此出名的。”
本以为向来清雅神秘的娜绮丝会拒绝,没想到听说有此机会,娜绮丝很高兴地应允道:“你们这个庆典活动很热闹很盛大吗,我可以去。”
赵充国道:“大丰收的庆典肯定会很热闹,到时候皇帝也会来观看。”
娜绮丝一听皇帝会去,显得异常高兴地说道:“我还没见过你们的皇帝,这下有机会见识一下了。”
赵充国道:“如此甚好,那现在请随我来。”
于是二人出了茶楼,赵充国命人取来马匹,跨上马后将娜绮丝也拉上马,二人一起朝李延年府上奔去。
来到府中,赵充国向二人介绍娜绮丝,李延年惊为天人。
此女子与中土美女大为不同,浑身散发着异域风情,神秘的眼眸掩盖着心事,面纱遮挡全貌,但亦可以窥见绝世容颜。曼妙的身姿,高挑的身材,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又怎能舞出动人心魄的舞蹈。
李广利常年征战西域,对异邦女子并不是第一次见,所以并没有李延年那般失态,而是对娜绮丝说道:“听说你舞姿曼妙,乃是咏雪楼一绝,可否展示一番,也令我们开开眼界。”
娜绮丝看着二人欣然应允道:“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只是请乐师为我伴奏。”
李延年道:“那我也献丑了。”
于是娜绮丝走至乐室中间的舞台,李延年敲击起西域鼓,娜绮丝闻声而动,只见她衣袂飘飘,旋转如风,摆动如龙,摇曳如花,看得众人都呆了,鼓声时高时低,时急时缓,娜绮丝都能精准踩中鼓点,将舞蹈表现得炫彩夺目。
一曲终了,李延年大呼神来之笔,对娜绮丝赞赏有加,说道:“你是我见过跳舞最好的,也是我合作最有默契的,姑娘可会饮酒,今日实在是过瘾,在下敬你一杯,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