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包围了赵军,霎时间士气大振,就连攻击的力度也大了许多。赵军遭到包围加上长时间的鏖战,身心都已经非常疲惫,在燕军猛烈的攻势下,赵军很快落入下风。
赵军在燕军的猛烈攻势下节节败退,赵括接连砍翻了数个燕军,他的手臂都已经麻木了可燕军还像潮水一样不停的涌上来。
浑身是血的信来到了赵括的马前,说道:“主君,我军已被燕军合围,再打下去,恐有全军覆没的风险,请速速突围!”
“突围?”赵括脑海中想起了他,出征前和赵王分手时的场景。
时间倒回到邯郸城外,赵括出征之时。
一杆绣着“马服”的旌旗随风飘舞,旌旗之下赵括一脸意气风发地看着前来为他送行的赵王。
“贤卿,此战关系重大,司寇只有3000人,寡人恐他不能取胜,所以请您去帮助他。如果遇到事情您要多听司寇的话,切记不可贸然行事。”
赵括听到赵王丹的话,非常不悦:“大王为何要小看臣?臣不去便罢,去了必能为大王生擒栗腹,踏平燕国!”
“好!”赵王被赵括说的非常高兴,这时一旁的虞卿冷不丁的向正在兴头上的赵王泼了一盆冷水:“燕人势大,马服子不可轻敌!像您这样轻敌,一定会被燕军打败。”
赵括对虞卿的话非常不服气:“虞君,请您不必小看我,我赵括这次去了,就一定要向您证明一件事,我赵括不是只会纸上谈兵!”
虞卿冷哼了一声,摇头道:“马服子,你太浮躁了!还是司寇稳重!”
赵括更加生气了:“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浮躁?我熟读兵书,我知道该怎样去当好一名将军!”
这一次赵括领兵出征,他在出发前还曾去拜望他的母亲,可是赵母说赵括根本就不是当将军的材料,更赶不上他的父亲。赵国能跟他父亲媲美的将军只有田秀。
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夸赞田秀,反倒没有人夸赞他赵括,赵括想不通自己哪里不如田秀?
为了证明自己,赵括单膝跪地,向赵王下了军令状:“臣此去前线,最多一月必有捷报,如无捷报,括当一死!”
战场上的喊杀声又将赵括从思绪中拉回,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卒,赵括陷入了深深的怀疑,难道他真的像母亲说的,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将军?
赵括举起来还染着血的宝剑,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据说这把剑是当初他父亲打胜阏与之战后赵王赠的。
对着父亲的宝剑赵括笑了笑,他闭上眼睛欲拔剑自刎,信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马服子不可!”
赵括睁开眼睛,愤怒的看着信:“你给我放开!难道你想看我落入燕军手上受辱吗?”
信看着赵括大声说道:“我和其他人都是因为信任您才去投奔您,做您的门客,而士卒们也是因为信任您才愿意跟着您冒险。可是现在您把我们放入了险境,却想要一死了之,我听闻胜败乃兵家常事!主君倘若突围,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赵括身后几个门客齐声:“主君,我等愿拼死为您杀开一条血路突围!”
抬起头看向战场,此时战场的局势几乎一边倒,燕军已经完全掌握了战局,赵军已经越来越少。
赵括看着手上的剑,再一次陷入沉思。燕军并不强大,这一点是世人知道的,自己之所以输给他们,无非是因为轻敌而已。如果不是轻敌,今天这一仗本可以不打。
想着,赵括把剑收了起来:“二三子说得对!我不能死!”
赵军的失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燕军的包围圈在不断压缩,赵军的生存空间已经越来越小。
此时赵军已经被压缩在了一个方圆不足一里的狭小范围内,残存的赵军斗志全无,一些人甚至开始放下兵器。
信见此,急忙对身旁几个门客吩咐道:“我们立刻向燕军薄弱处最弱的西北方向突围,一定要带着主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