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骜听到对面有人前来拜会,以为对方是来索要陆、郑二人,不曾想,使者给他带来的是一封战书。
“我家将军托我来拜会蒙将军,希望明天秦军可以退后五里容我军过河,摆开阵型,与贵军会战。”
使者躬身请命,言辞诚恳。
蒙骜并未立即答复,而是借口要与诸将商议之后就将使者请下去休息。
使者一走,蒙武当下狂喜道:“父亲,田秀忧心身后,想要与我军速战速决,咱们万万不能答应。”
桓齮也一脸狂喜的说道:“只要我军在此与田秀拖延下去,不出两日他必率军退走,到时候我军在城市北上救出王龁将军,如此可事半功倍!”
蒙骜却仍有顾虑,迟迟不肯表态,直到这个时候一名斥候从对岸过来,他来到蒙骜面前,拱手道:“都打探清楚了!”
“说!”蒙骜正襟危坐道。
“是!”斥候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将军要我去打探敌军大营是否发生过持械火拼之事,此事确实发生过,而且闹得很大,对岸几乎尽人皆知。”
蒙骜听到这话嘴角终于是洋溢出了笑容。他派斥候去探查昨日联军有没有发生过火拼,就是想查证一下郑春生话中的真伪。
得知确实发生过火拼之后,蒙骜已经确信,郑春生说的话十有八九是真的。
“那昨天夜里敌营中有没有埋伏?”蒙骜又问出了一个问题。
斥候拱手道:“昨夜小的特意到河滩两边探查过,两侧的密林中确实埋伏着不少兵马,直到天亮的时候才撤走。”
“善!”蒙骜兴奋的直拍大腿,在确定了有伏兵这件事后更加印证了郑春生所说的诈降一事,这让蒙骜已经确信,齐国真的已经出兵赵国了。
“你下去用饱饭食,好生休息,待我军得胜本将军自有重赏!”蒙骜对打探的士卒吩咐道。
“多谢将军!”那名斥候跪在地上叩头行礼。
等到这名士卒下去以后,蒙骜摸了摸自己鼻子下面的一撮小胡子,道:“各位将军,我有个妙计!”
桓齮道:“愿闻将军高见!”
蒙骜沉声说道:
“兵法有云,疾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而动如雷震。”
“临战之时,田秀肯定想一鼓作气打败我军,而我们呢?等他们渡河以后就坚守营寨,死守不出消磨敌军之锐气。”
“等到联军的锐气消磨殆尽,我军击其惰气,必可一战破敌!”
众将深以为然,纷纷称赞蒙骜用兵如神,简直快把他夸上了天。
蒙骜随即叫来了赵军的使者,答应他与联军会战,并且派人护送他过河,向田秀复命。
田秀收到这个消息后大喜,他急忙叫来信陵君,道:“蒙骜已经上钩了,我们可以行动了!”
信陵君点点头:“真不容易!为了演好这出戏,咱们折腾了这么久,幸亏没演砸。”
“信陵君,你的军队都布置好了吗?”这一战魏军是主力,赵军只能打辅助,因此田秀啊不得不问的仔细些。
信陵君点头道:“你就放心吧,我的军队已经正在往预定地点开拔了!”
“好!”田秀点了点头,信陵君办事他还是放心的。
这时杨瑞和进来报告:“上将军,李牧将军已经带着骠骑营出发了!”
骠骑营是田秀用装备的新马俱凑出的骑兵部队,这支部队差不多有一千骑,这里面的骑手每个都是身经百战。
信陵君来到黎城后,也见识过这支军队的彪悍,当时信陵君称赞田秀的骠骑营:“观天下之精锐,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