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胜利的消息传回了朝廷,有人喜有人忧。
喜的是边疆安稳,忧的是吴端又立功和铁矿的事情。
朝中便有人建议熙正帝,不如将收缴的铁运回朝,还能有大用。又悄摸摸地提醒熙正帝吴端功高震主的事情,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百姓只知忠勇将军却不知熙正帝了。而忠勇将军,是吴端的封号。
但吴端却以一封罪己书堵了所有人的嘴。
上面就写着:
臣有罪,大梁百姓被掳臣竟一概不知,还说这铁矿害了所有人;
又暗暗表示那些百姓只求这挖出来的铁能让玉林军再将匈奴打个落花流水;
还写:臣还有罪,竟让玉林军将士们手中无寸铁,却要他们上战场……
条条列列的臣有罪,却让所有人挑不出能赐他罪的事情。
更说了,若他吴端上战场厮杀有罪,传给天下人听,那熙正帝也得写一份罪己书了。
还说什么不知道有百姓被掳事情……
想到这里,熙正帝一阵恼火,立即将那漳州的刺史贬了,又命京官下省纠察,要将这件事情好好查个一清二楚!
就这样,熙正帝和朝官也无法要玉林军将铁运回来了。
这件事情传回西北,直叫人笑了好几天,更有人怀疑朝中的官是不是来搞笑的,竟被吴端的一份罪己书堵的哑口无言。
林安一边笑一边对白敬亭说:“若是我真想要那铁,我便也写一份书,不说我有罪,只说我惭愧。又让州官把百姓接回去,这样,便是谏官也无话可说了。”
“所以你不能当皇帝。”白敬亭眼中有笑意,看着她乐不可支的模样这样道,“若是天子不端着,那便与朝官一样了,又怎能再让百姓畏惧。便只能说是将铁赐给玉林军了。”
林安即便听他这样说,还是觉得好笑,“这不就是吃哑巴亏嘛。我不愿意,所以我不能当天子,但我能当大将军。”
她话语中不乏傲气,白敬亭便刺激她:“凭军功当将军,那得你四五十岁了吧。”
林安故作吃惊状:“你竟如此小看我?看老子不把你打个落花流水!”话语一落,她立即出拳打向白敬亭的脸。
被白敬亭左手挡过,右手出拳一把打到她的肩膀上,将她打的退后了三步。
林安揉着被打疼的肩膀,不可思议道:“你竟来真的?!”
白敬亭挑眉:“怎么?堂堂男儿,就这么不经打?”
林安大怒,心里吼着说:我是女的!口中却说:“怕你不成?!”便甩了甩发麻的手臂,使出武当山所学的武功朝他打去。
白敬亭可不会让她,亦是动了动手腕,捏起拳头,朝她打过去。
来往了十几招,林安又被他打倒在地,他膝盖还压在她背上,一手捉着她的左手,一手还掐着她的后颈。
压得林安直求饶,他才放过她。
林安扭着脖子,心里对他大骂,作为朋友,竟不手下留情两分。
一抬头,却看到他双手伸开拉着筋,脸上还带着愉悦的笑意。
林安这才明白,他将她当作真正的男子了,也真正将她当作朋友了。不然,不会跟她如此打闹。
白敬亭斜眼看着她,嘴角带着笑意揶揄她:“怎样,我放你一马了吧。”
林安一噎,又立即说:“我呸,你个臭不要脸的!”
白敬亭闻言大笑,笑声直直十米后的将士那里,将他们惊得目瞪口呆,连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肉都掉在地上沾了泥沙。
……
这回胜战,林安与白敬亭自是又立了功,不过并无升迁,之前二人升迁已是破了例,这回便是记在册上而已。
不过他二人不甚在意,升迁嘛,军功多了就升了,不急于一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