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几天过去了,程航连着大半夜的回来折腾她,折腾完了就走,他走得比谁都快。
季念每天早上黏糊糊的醒来,时常怀疑自己昨晚只是被强j了。
她很憋屈。
周六晚上特意喝了咖啡,强迫自己不睡觉,就等着他大半夜的回来。
他刚一回来,她立即从房间里走出来。
程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她的绿萝和发财树浇水,狗子就坐在他脚边,他给绿萝浇了水,顺便喷一点水在狗子脑袋上,狗子就疯狂的抖擞脑袋,把水洒得满地板都是。
季念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他,连着一个星期没在白天瞧见他,她发现他瘦了,下颌泛着青苔色的胡茬,有些疲惫的模样。
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季念了,但却始终冷漠的坐着,不看季念一眼。
他给绿萝仔仔细细浇好了水,就把手脚伸开,搭在沙发边上,头往后一仰,眯着眼睛看天花板,像是睡着了。
季念观察了他好一阵,发现他看树看狗子甚至看天花板,就是始终不看自己一眼。
她怀疑自己是得罪了他,也许他并不想回来,但是为了他养的绿萝才勉强回来。
程航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凡是他经手的东西,不管是从哪里得来的,但凡他养了个开头,他就不会弃之不顾,他对狗子是样,对绿萝是这样,也许对季念也是这样。
季念有些难受的揉了揉心口,问他:“你这几天去哪里了?”
他抿着薄唇眯着眼睛看天花板,依旧是不看她,话也说得懒洋洋的,“你管我去哪里?我死了你也不介意。”
“你胡说什么?”季念急了,眼眶不争气的红了,走到他跟前,看着他,“我哪里得罪你了?”
程航这才慢慢的坐直了,对上她泛红的眼睛,他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别过头,他低嗤,“你得罪狠了!”
“你什么意思?”季念拍打他的手臂。就差给他几个巴掌了。
程航被她打了几拳,烦躁的把她推沙发上,径直走到她放着药瓶的柜子处。
他很轻易就取出那瓶她说的,装着蛋。白。粉的药瓶,用力朝她身后的墙壁一扔,发出“啪”一声巨响,吓得季念惊叫一声,她有些怕得捂了捂耳朵。
她再抬头睁眼的时候,看见他人高马大一步一步朝她的方向走来,此刻他在她眼里,像个巨人,像个要把她杀了的巨人。
以前她不知道他这么高大,今天他发怒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低估了他,他一只手就能把好好坐着的她掀翻在沙发上,他扣着她的手在头顶上,不管不顾的力量,他没打她一下,箍着她手腕的力量却比打她还狠。
他捆住了她胡乱挣的手,一字一字问她:“那药瓶里的东西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避孕药!你真当我傻?”
他早觉得那药瓶不对劲,于是取了一颗去找人检查,最近才得知是避孕药。
季念被他箍疼了,眼睛看了那药瓶一眼,她猛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他妈敢在我眼皮底下玩手段!”程航认定了她在故意装傻,发狠的语气,“我没把你灭了算你命大!”
事到如今他和她挑明了,她还敢继续装傻,她简直是他娘的爬到他头顶上来了,可紧箍着她的手,他瞬间又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弄伤她他舍不得,抛弃她他做不到。
他对她什么都做不出来,只是愤怒的箍紧了她的手,要她给自己一个说法,可是她说不出来,她说不出来就是心里有鬼了!
程航松开了她的手,把那瓶被他砸了后还依旧完好无损的药瓶打开来,一颗一颗洒在地板上,然后指着地板上的药丸,斜着眼睛看季念惶恐不安的脸。“去,把它们一颗一颗捡回来吃进肚子里!”
季念知道他是气急了,她看到他气得眼睛都红了,耐心的解释:“不是的。你相信我,这些药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伸手去拉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依旧耐心与他说话:“你以前说了以后都会相信我的。”
“我没相信你吗?”程航压低了眉,凶狠的盯她,“我如果不相信你,你觉得你还能坐在这里和我说话?”
季念愈发不知道从何解释,含糊的说:“这药是妈妈给我的,我不知道是避孕药。”
“你做护士的你不知道?”程航冷嗤,他认定了她不怀好意,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信,他不信却又要听她解释。像是喝醉了酒,他跌跌撞撞翻来覆去的说,“我说了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就这样骗我,你是觉得我哪里配不上你?你不给我生孩子,你还处心积虑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我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多想和你在一起。”
季念觉得他是喝多了,走过去安抚的牵他的手,安慰道:“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以后还会有小孩的,至于我妈妈为什么拿这些药给我吃,我会去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