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泽南他也没有打扰她工作,只是自己一个人分别往每张课桌上摆放单瓶矿泉水。
还真像是干活的来着了。
他毕竟是有社会身份的人。
奚言觉得他既然拿出了追求她的态度来了,那差不多意思就行了,在外面也还是要顾及一下他的社会地位的。
所以,奚言经过他的时候,自然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矿泉水:“我来吧。”
指与指相碰,她垂了眼:“你怎么来了?”
见奚言取走了他手里的矿泉水,许泽南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也没再坚持要做得更细致更琐碎。
他干脆抱起胸,长腿倚着小学生的课桌椅。
他先看了眼视线范围以内在低年级活动区域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的两个孩子,然后才收回视线看向奚言:“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把孩子带来了?”
“差不多。”
许泽南稍稍倾身,贴近她一些,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理由有两个,你想听场面话还是肉麻的话?”
奚言有点不会了:“……”
这场合也、也不适合讲肉麻的话吧?
奚言自认为为人师表,在什么场合就说什么话:“听场面话吧。”
他又退回原来的距离,短促地笑了下:“场面话就是,受奚老师班里的小学生委托,来给他开个家长会,小学生盛情难却,但我这家里的孩子确实也没人带,只好带着一起来了。没有打扰到奚老师吧?”
他这场面话还真是场面话,很官方了。
“哦。”奚言看到偷偷向他们这边打量的姜老师的视线,正了正色:“他们在那儿自己玩,没有打扰到我。”
见她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模样,许泽南似笑非笑:“就不想听肉麻话?”
也没有不想,但就是……不太方便吧。
奚言继续端着一副为人师表的正经模样:“那种话你回家再说。”
“哪种话?”
奚言抿直唇线。
“那说说我的真心话?”
两个人压低了声音在说话,落在姜幼秀眼中就是在屠狗,姜幼秀边干活边竖起了耳朵。
奚言仍是木着张脸:“你的真心话和肉麻话能有什么区别?”
“是没区别,还是言言你了解我。”
噫,叠字都喊上了。
霸总好温柔。
姜幼秀决定还是关上耳朵,专心干活。
而奚言心想着赶紧把他这个真心话与肉麻话的话题给岔过去,便上下扫了他一眼,随手拈来个话题:“你这衣服哪里来的?”
问完她就后悔了。
他身上这件外套哪来的,她还能不清楚吗?
肯定是他继昨晚她给他拿的那身睡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套路了女儿,女儿拿给他的。
她甚至能猜到他是怎么套路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