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种私人宴会,一般也是个大佬圈层的交际场所,倒酒的酒保前面三三两两站了许多人,而像我这样的杂鱼,一般就会自动被划分到休息区。
我往甜点区走。
“——哟,这不是林加栗吗?”
我撑着我的拐杖去拿小点心的时候,一道嗓音插过来。
“你也来家属遗弃区了?你哥没管你?”
说话的是个某个家里搞珠宝生意的少爷,我时常跟他在这种场合碰上面,老是看不对付。
我没看他,拿了块莓果曲奇吃。
“你被遗弃,我是自我流放,我们之间有本质的差别,请你注意。”
“哼。你就这么说。”
他往嘴里塞了个饼干,笑出声,“林加栗,你怎么拄了个拐杖,腿瘸了?”
“是啊。”我说,“离我远点儿,我现在可不好惹。”
他一乐:“你现在有什么不好惹的?断了条腿,你这回还能欺负我?”
“欺负不了你,但我可以马上倒地,碰瓷你五百万。”
“……”
小少爷直愣愣地坐起来了,“你什么腿五百万!!”
“你哪条腿都不值五百万。”
我啧了他一声,把我的身子赖在拐杖上,给他展示,
“朋友,你看好了,我现在是个柔弱的残疾人,腿瘸成这样,见风就倒,一碰就躺,你稍微碰我一下,我就——”
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林加栗。”
“………………”
下一秒,我回头。
跟南禾对视了。
我:“………………”
大厅里闹哄哄笑闹一片,而我跟那个漂亮的少年对视,内心凉得像是大润发里被杀了十年的鱼。
“诶,这不是南禾吗?”
我身边的小少爷突然挤过来,面露热情,“好久不见!”
“难得能看到你,”他说着就要走上去拍南禾的肩膀,“他们都说你不喜欢这种场合的,你怎么这次过来了?你今天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