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顺路。”我说。
“你跟我顺路??你知道我去哪?”
“不管你去哪,我看你心情不好,我舍命陪君子。”我真诚道,“我这不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你看我多关心你。”
贺枕流瞪着我。
他刚刚上车把鸭舌帽和口罩摘下来了,一头蓬松的红毛迎风招摇,艳得出奇。
他说:“我回公寓。”
我:“。”
我:“……”
我镇定自若:“那我去你家坐坐?”
贺枕流:“。”
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林加栗,你被治傻了?”
“……”
“贺枕流,”
我叹了口气,挂上沉痛脸,“其实,我之前没跟你说实话。”
“我这次去诊所,是因为我有难言之隐,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我也没法跟别人说……”
“你懂这种感觉吗?我每天晚上都没法睡,身体负荷太大,还没日没夜地没法解脱,有时候梦里都是在——唉。”
想到前几天我受过的苦,我的委屈愈发真诚,“我也……我也只能找你一吐为快了!”
车内一片安静。
贺枕流惊人地沉默了。
“……”
俊美青年的下颌线微微绷紧,他愣神地望着我,眼里闪动着复杂的情绪。
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一下扭过脸,望向了窗外。
姣好的唇线一抿。
“行吧,”他慢慢地啧了声说,“你等下想吃什么?我点去家里。”
第59章
要去贺枕流家,我还有点紧张。
非要做个比喻的话,我现在的心情就很像我人生第一次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忐忑,谨慎,包里不知道为什么还背了点竹笋。
我看了看,现在我价值二十万的手包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工资卡。
余额二十八块六毛三。
连半根竹笋也买不起。
我:“……”
哥,我真的需要钱。
钱是一样好东西,我真的很需要。
为我的余额流下了眼泪,我靠在窗边,开始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我紧张的根本原因,是从小到大,我好像……就没去过多少个alpha的家。
我们alpha嘛,一般来说是领地意识比较强的生物。
以abo分类的社会群体,说到本质,它是一个放大版的狼群,在一个狼的群体里只能留有一只alpha头狼,并不是没有理由的。
于是发展到人类社会里,就是alpha们大家做朋友可以一齐胡吃海塞四处浪荡,在各大娱乐场合留下我们的名字和vip卡——但真要到了去别人“家”里这一步,这都得是另一层情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