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麦克亚当先生今天早晨到了法国境内。他今晚将作为总司令的座上宾待在那里,明天接着去巴黎。驱逐舰护送他穿越了英吉利海峡。在布伦[2],有陆军总司令部的车接他,其中还有一位防空司令部的总司令。”
“然后呢?”
“嗯,他们从布伦出发——但根本没到达目的地。”
“什么?”
“波洛先生,汽车和防空司令部都是假冒的。有人找到真正的车停在路边,司机和司令都被人干净利索地绑了起来,嘴被塞住了。”
“那辆冒名顶替的车呢?”
“仍然逍遥法外。”
波洛略显急躁地摆了摆手。“难以置信!它肯定不会藏匿得太久吧?”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看似只是来个彻底搜查就能解决的问题。法国那个地区受陆军法管辖。我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发现那辆车。法国警察、苏格兰场的我方人员和军队都会竭尽全力。可就像你说的,真是难以置信——什么都没发现!”
这时有人敲门,一个年轻的官员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密封的厚信封,交给了埃斯泰尔勋爵。
“刚从法国发来的,勋爵。照您吩咐的,我带到这来了。”
大臣急忙把信撕开,发出一声惊叹。那个官员退了出去。
“这是最新消息!这封电报刚刚译出来。他们在C地附近一个废弃的农场找到了另一辆车,还有秘书丹尼尔斯,他被人用氯仿麻醉,堵上嘴,还被绑着。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什么东西从脑后伸过来,按住了他的嘴和鼻子,他极力挣扎,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警察相信他所讲述的都是真的。”
“没什么其他发现了吗?”
“没有。”
“没有首相的死尸?那就还有希望。但有点奇怪。他们今天早上试图射杀他,为什么现在却要如此费劲地留着他的命?”
道奇摇了摇头:“有一件事非常确定。那就是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参会。”
“只要有一线希望,首相就能赶去参会。上帝保佑,希望还没有太迟。现在,先生们,给我讲讲——从头开始。我还必须了解这次的枪击事件。”
“昨晚,首相由一位秘书陪着,丹尼尔斯上尉——”
“和陪他去法国的是同一人?”
“是的。就像我说的,他们开车去温莎[3],首相在那里有一场会谈。今晨早些时候他返回市里,暗杀事件就发生在回城的路上。”
“等下,对不起。丹尼尔斯上尉是谁?你有他的档案吗?”
埃斯泰尔勋爵微微一笑。“我就猜到你会问这个。关于这个人我们了解得并不太多。他出自普通家庭,在英国军队服过兵役,是个极为能干的秘书,精通多种外语。我相信他会说七种外语。正是出于这个原因,首相选择带他一起去法国。”
“他在英国有亲属吗?”
“有两个姑妈。一位是埃弗拉德太太,住在汉普斯特德,另一位是丹尼尔斯女士,住在阿斯科特附近。”
“阿斯科特?那不是离温莎很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