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令她微微的失落了一下。
“想什么呢?回魂呐。”于礼吃饱喝足,神清气爽,抽出来后还仔细的给她擦了腿间。
锦玉受宠若惊,惊得马上一个鲤鱼打挺就爬起来了。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前一秒还温柔如水的人,转眼就变了脸色。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她熟悉的嘲讽。
于礼轻轻哼了一声,把纸团扔在她腿间,迈开长腿就往浴室走去。
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啊?锦玉小声嘀咕,这年头,情妇也是不好做的!
她收拾了一下,穿上衣服,利索的换了床单。
等她换完床单的时候,回过头,于礼已经现在她身后,一直保持着唇角的嘲讽,以及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
方才还拥着她温柔亲吻,一个劲儿的喊她宝贝儿的人,现在阴恻恻的用鄙视嘲讽好笑的眼神望着她。
锦玉装了这么许久,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这眼神令她一直强硬的自尊严重受伤了。
可她不是三年前的洛锦玉了,以往,她受到轻视的时候,总会摆出一副刺猬一样的姿势,刺伤别人,伤害自己。
可是现在,她懂得把姿势放得更低,越低越好,最好低到他连踩都懒得弯腰去踩。
她已经不怕灰尘了,她的心,已经在尘埃里了。
宋微言,你知道吗?
自从没了你,再也没有任何人会把我放在心尖如珍如宝的呵护着。
所以,就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一文不值了。
出来之前那股悲腔似乎又上来了,锦玉低着头,眼里的泪意奔腾而出,争先恐后。
她飞快的转过身子,进了浴室。
浴室的灯不够明亮,她仰起头也不觉有多刺眼。她深深呼吸,深深呼吸,硬生生把眼泪逼回去。
洛锦玉,不要哭,不要哭。
不会再有宋微言了。所以,不要哭。
等她出来的时候,脸上依旧是那副奴颜媚骨的样子,笑得于礼心里一阵阵反胃。
“你要吃夜宵吗?”锦玉把他换下的衣服装进桶里,准备拿到阳台的洗衣机去洗。出门的时候,顺带回头问了问躺在床上看报纸的人。
“不要,刚才吃得很饱了。”他把一个饱字咬得很重。锦玉当没听到个中意思,默默的提着衣服出去了。
阳台上有几盆花草,仙人掌,芦荟,还有绿萝草,富贵竹,菊花。
都是好养活的。
锦玉把衣服分类装在袋子里,倒了洗衣液,等衣服洗好的空隙里,又一盆一盆的浇了花草。
衣服可能还在洗一会,她又把地板擦了。在做事的时候,脑子里一直盘算着如何开口叫于礼帮她,锦如的事情。
应该扯谎把赵家人讲得和她有深仇大恨还是实话实说?应该怎么说呢?他会不会做违背原则的事情呢?
她脑子一团乱,锦如到底是真心喜欢他还是单纯被骗?锦如怀着的小孩怎么办?她以后的老公会不会嫌弃她?还是就该跟了赵文生,凑合着过算了?
她擦一擦,停一停丝毫没有休息房间门口的人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背影。
于礼也很苦恼。
他包养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她爱上他的。
据楚晋铭的分析,他是属于对女人无往不利的一种。虽说他没谈过恋爱,也但时不时收到小女孩爱慕崇拜恨不得以身相许的眼神。
但锦玉似乎不吃他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