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榆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瞪着如水的眼眸和邵钦对视。
邵钦嘴角浮起笑意,轻轻一推就把她按回了chuáng垫间:&ldo;哪也不去,在家做四天。&rdo;
四天很快,两个人几乎很少出门,中间一起去超市采购过一次,之后几乎都是腻在一起。邵钦和少年时一样,会穿着gān净的白衬衫,站在厨房的一片阳光里给她做早餐。
而且对简桑榆的宠溺已经到了让她脸红心跳的地步。
他会抱着她给她喂吃的,她身上除了他的衬衣外什么都没有,里边也是真空的。邵钦喂着喂着就会俯身和她接吻,采光良好的公寓里就剩下大片的金huáng色洒在他们身上。
邵钦偶尔会把她全身都抚摸一遍,但是尽量克制着,他还记得简桑榆身体不比从前,就这么和她在一起安静呆着他也觉得很满足。
临行前一晚,邵钦把麦芽接了回来,然后他们住进了简桑榆和简东煜的旧房子。
麦芽走的时候还不qg愿,搂着邵正明的脖子一个劲儿安慰:&ldo;我有空会常来看爷爷的,爷爷不要伤心。&rdo;
邵正明看着柔软贴心的大孙子就这么被抱走了,心里有点不高兴,凌厉的眸子狠狠瞪着邵钦:&ldo;我怎么觉着你像上门女婿。&rdo;
简桑榆站在边上很尴尬,邵钦冷冷看他爸一眼,无所谓道:&ldo;反正我平时也不在家,倒不如让她多点时间照顾她哥。&rdo;
邵正明哼了一声,目光一直盯着麦芽。
顾颖芝虽然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qg,但是眼神一直驻足在麦芽身上没移开过,几次yu言又止之后才道:&ldo;要是陪你哥看病太忙,就把孩子送过来,我马上就要退了,有……很多时间。&rdo;
简桑榆有些受宠若惊,但心底却隐约有些怪异,点头答道:&ldo;好,谢谢您,妈。&rdo;
晚上麦芽和简东煜一起睡,邵钦洗完澡进来看到简桑榆一直皱着眉在发呆,掀开被子躺进去,他把人抱进怀里:&ldo;想什么?&rdo;
简桑榆怔忪的看着他:&ldo;爸妈是不是想要孙子了,所以才会对麦芽这么好。要是他们催咱们要孩子怎么办?&rdo;
邵钦沉默的注视着她,抬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至耳后,低头亲她担忧的眉眼:&ldo;没事,如果问,我说是我的问题。&rdo;
简桑榆心头一震,紧紧攥住他的手:&ldo;不行,不可以骗他们。他们是你的父母,父母爱孩子疼孩子的心是最值得敬重的。&rdo;
邵钦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qiáng烈,于是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目光深沉的落在她脸上
:&ldo;我知道,咱们多试几次,也许有转机。&rdo;
简桑榆刚想接着说下去,邵钦就堵住她的嘴唇,扯开了她身上的睡衣:&ldo;现在就开始试。&rdo;
邵钦抚-慰一阵就顶了进去,简桑榆还不够湿润,眉眼间都是隐忍。
邵钦按着她柔软的臀-瓣狠力冲刺,一下比一下更深。
简桑榆破碎的问出口:&ldo;你是不是,也想要个孩子?&rdo;
邵钦沉默着用力贯穿她的柔软,心里的焦躁、不安、内疚,全都化作最原始的冲动,只有这样他才觉得自己不会失去她,怎么做都不够,恨不得将她吞进肚里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邵钦一走,简桑榆的生活就彻底的安静下来。伴舞的工作邵钦不许她再做,顾颖芝也不喜欢。简桑榆每天陪着简东煜去医院做复健,那位杜医生参加完研究课题回美国了,程楠说他已经准备回国发展,所以大概半月之后就会再回来,到时候会安排简东煜手术。
简桑榆开心极了,原本压抑灰暗的生活好像在顷刻间就得到了神的庇佑,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一件事。
那就是当年的真相,她还是毫无头绪。
邵致倒是安分了许多,简桑榆不住在邵家,所以和他几乎没什么jiāo集。简桑榆就算想查出真相也不会和邵致联手,更不会傻到想从他那里入手。
但是有一个人或许能帮她。
&ldo;我记不太清了……&rdo;泉丝拧着眉望着远方的喷泉,嘴里咬着吸管,&ldo;模模糊糊记得一些片段,有时候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臆想。&rdo;
简桑榆急切的鼓励她:&ldo;没关系,你认真想想,就算是臆想也可以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rdo;
泉丝微微扭过脸,默默看着她:&ldo;如果是不开心的回忆,忘了也没什么不好。&rdo;
简桑榆不知道她是在感叹自己还是在劝慰她,但是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看待事qg的角度自然也是不同的。
简桑榆垂眸平视前方,苦涩的牵起唇角:&ldo;那些恨啊怨啊,我都快要分不清了,这六年来已经深深扎根在我心里,就算想摒除也无计可施。但是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那种被蒙蔽在事实之外的无力很恐怖,我不知道这一切的源头在哪里,不知道害得我走向另一种人生的罪魁祸首是谁,连恨都没有方向。&rdo;
&ldo;整个人好像傀儡,感觉糟透了。&rdo;泉丝忽然平静的接道。
简
桑榆一愣,随即笑了笑:&ldo;就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活着。&rdo;
泉丝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ldo;那爱qg呢?你有爱你的老公,还有可爱的孩子,这些也不能成为你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rdo;
简桑榆握着咖啡的指尖轻轻一颤,密实的睫毛不住抖动:&ldo;我还是不能……在自己幸福的时候,看着哥哥的腿,看着父母的墓碑,我觉得自己很可耻,可耻的独自幸福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