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放置着各种探子打探回来的要函机密,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子的画像。
画中那衣决飘飘,肤色胜雪,眉眼处多了几分柔情婉约又含带着一丝伤感落寞,此人正是祁封钰已故的亡母,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淑妃。
虽说淑妃自祁封钰年少时遇害,可如今多年过去仍找不见尸骨。
“殿下,那薛贾人同陈槐义已被王妃动了刑后逐出了王府。现下王妃正在房中逐个清查仆人们的底细。”顾从从外走来,禀报道。
“这秦挽果真不愧是相府的小姐。你去查查吧,我要这个女人的详细底细,所有的事。”
“是。”
祁封钰一个人坐在檀木椅上,幽幽的烛火映照着白纸黑字上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秦挽”。
此刻,屋外艳阳当头,惊惹着树上聒噪的蝉。偶有微风挂过却也是夹带着一股热气,闷在心头只叫人不舒服。
屋内,富贵金菊的瓷缸里放着好几块晶莹剔透的大冰块,羽扇轻摇,一股凉意袭来,很是舒服。
秦挽坐在桌前,一遍一遍的翻看着手中的名册。
斩草除根这个词她还是懂的,既然做了,就要做彻底。秦府送来的十几位仆人,留他们在此一日,秦相爷那里就多一处的消息。
秦相爷是什么心思,秦挽最清楚不过了。
“古月,去把苏管事叫来。”
古月应了一声后将苏藏带至房中。
“不知裕王妃有什么吩咐?”
“苏管事在府中多年,待下人们极好,我虽初入府,但也是有所耳闻的。”秦挽笑着开了场。
“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尽职尽责是小的本分。”苏藏低眉道。
“说得好。”秦挽对苏藏这个人印象不错,她将名册交由古月递给他:“请苏管事把我圈出来的人,都打发了吧。”
苏藏接过来名册看了看,上面的名字足足有好一批。
“王妃,一下去遣去这么多人会不会不太好?这些人,可都是来自……”
“有什么事儿我来担着,你快去做吧。”秦挽打断了苏藏,青葱的指甲哒哒的一下一下打在桌上。脸上微微挂着笑意,看不出她的任何心思。
苏藏楞了一下,点点头:“那好,小的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