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你将他从后门带回裕王府吧,收拾出来一间房子先让他落脚。等他的毒褪了伤好了在叫他离开吧。”秦挽说道。
清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在秦挽心底复仇的愿望一步一步的充斥着她的大脑,刺激着她的神经,扰乱着她的思绪。但说到底她还是那个自己所认识的秦挽,那个最善良最善解人意最坚强的秦挽。她身上有别人没有的坚韧,果敢,胆识。在清歌心里,秦挽还是那个小时候能够和她一起爽朗的笑,难过的哭,陪伴她的知己。
裕王府的后院的一间小房子里,清歌将他安置在榻上。没一会秦挽便赶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清歌根本叫不上名字的草药。
“清歌,你去替我那这些草药小火熬制出来。”
“好,我这就去。”说着清歌便赶去了后院的一间小厨房里悄悄熬制着汤药。
秦挽也闲不下来,她先将那男子的伤口进行清洗消毒,后将三味草药捣烂,贴服在溃烂的伤口处再用纱布进行包扎。一切处理完后,清歌也端着汤药进来了。
秦挽扶起受伤的男子,用小勺一口一口的将汤药全部喂进嘴里。后将他安躺在榻上。便同清歌离开了。
晚膳用过后,方知祁封钰今日被祁封城叫去了东宫,今晚是不回来了。忽然想到后院还躺着一个伤员,便叫上清歌同她一起去瞧瞧。
推开房门,发现他已经起来了,只是面色很难看,嘴唇慢慢恢复了血色,再加上他自带的免疫力,所以恢复起来很快。
“你醒了。怎么样,感觉如何?”秦挽端庄的浮出一丝笑意来。
“多谢姑娘相救,若不是姑娘在,在下可能就要暴尸荒野了。”男子开口回道,伤病未愈说起话来轻飘飘的。
秦挽说道:“谢什么,救死扶伤应该的。”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歹人?到时候反咬姑娘一口?”
秦挽听后一笑:“世间因果轮回,自有他的道理,我既然救了你就会信你不会伤我分毫。若你伤了我,那我也只好认命,毕竟当初是我执意要救你的。我认命。”
男子听后抱拳相待:“姑娘好胆识,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此生无以为报。只求追随姑娘,戎马一生为姑娘效力!”
这样也好,救了一个人倒多了一个帮手,这样对秦挽来说更加游刃有余了。
“好吧,那你既然如此请求我。我也只好依了你了。不过,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陈景,敢请教姑娘芳名。”
“秦挽。”
“不过,说起来你可是招惹了什么人,竟对你下如此狠手。”秦挽坐在残缺了一角的木凳上,阳光散在她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金黄色,不觉间总以为是不食人间的烟火仙子下凡间,竟这般梦幻。
陈景愣了几秒钟后回道:“我本是江湖人士,行侠仗义,扶弱济贫。有一日我见一官僚子弟正强抢民女,心中一恼便打伤了那登徒子,谁想他后来竟雇派杀手来取我性命,至于后来的事也就是遇上姑娘了。”
说起来杀手,不知道清歌的那些江湖友人暗中打探杀手阁的事怎么样了。如今要尽快找到杀手阁背后的主使者才行。
“不过,你就这么唐突的效忠于我,就不怕我是什么不正经的人家?”秦挽打趣道。
陈景一笑,说道:“姑娘与在下素未谋面,萍水相逢。但在危难时刻,姑娘并没有见死不救,还将在下带了回来。如此所作所为又怎么会是一不正经人家干得出来的呢。”
“那你可知,你现在身处何地?身在何方?”秦挽将窗户打开,让阳光充分的填充在房间里。
见陈景说不上来,秦挽又坐回在桌前:“这里是裕王府。你现在脚下的每一寸土壤都是裕王府的。”
陈景有些吃惊:“这里是裕王府?那你是……你是裕王妃?”
秦挽点点头,陈景行了大礼一拜:“在下拜见裕王妃。”
秦挽将他扶起重新坐在榻上:“你伤势还未痊愈,且先好好养着,礼数什么的都是后话,身子最要紧。待你康复后,你就做我的侍卫,我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你的。”
就这样,秦挽又多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如今左膀右臂都齐了,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安顿好了陈景之后,秦挽回到房中,取出一个万花镂空贴金的香囊来,她将从德香坊带回来的决刹香装进香囊中,又将香囊放进妆匣里。
但见古月从房中走来:“主子,前几日说给主子弄些桃花酿的,今日就可以喝了,特地拿来给主子尝尝。”淡红色的桃花酿,入口甘甜,留有余香,甜而不腻,很合秦挽的口味。
秦挽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发了古月一个人去了祁封钰的书房。
平日里常听下人们说祁封钰时常待在书房里,闲人一律不得进入书房,好像就成了裕王府的一处禁地一样,今日祁封钰不在,她倒要看看这书房里有什么秘密。
四探无人,秦挽推开房门悄悄进去又缓缓的将房门合上,环顾了四周以后发现,这是极平常不过的陈设家具,她走到案前,小心翼翼的翻看着案上放置的书籍,又翻了翻陈列在架子上的书目,查询一番并未找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这祁封钰时常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就是为了好好用心读书,努力增强自己的文化知识水平?秦挽想了想后又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笑。
“奇怪,这桌子上怎么会放着火折子呢?”秦挽拿起桌子上的火折子,心中起了疑。这里是书房,怎么会有火折子呢?思来想去只能说明一点“这房中定有一处暗房。”她左右看去,并无什么异常可以之处。许是她多疑了也未可知。
一眼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的赤血珊瑚。这桌子上怎么会有两株赤血珊瑚呢?秦挽心下疑惑,仔细检查发现这两株赤血珊瑚竟然被人固定在了桌上,没有办法移动。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