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谁都有嫌疑。唯一担心的就是父皇的安危。只怕他在宫里周围都是虚情假意,步步危机。”祁封钰说着,面露一丝不忍。对于祁耀这样一个父亲,祁封钰打小就是尊敬仰慕的,虽之后来发生重大的变故以后,每每看到父皇伤心难过的模样,祁封钰心里便多了一丝难过,毕竟那是他从小到大都尊敬仰慕的父亲啊。
秦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心里的计划也在这一步实施起来。
“我想,是时候该我出面了。”秦挽一本正经的说着。
“就凭你一个弱女子,和皇室那些人比起来,你的命同蝼蚁一般没有什么区别。”祁封钰看着秦挽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秦挽倒不服气的说着:“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裕王妃皇上又在寿宴上封我为一品诰命夫人。到底说我也是皇家人,他们难不成还能将我生剥活吞了不成?而且我自有我的法子,他们也定不会阻拦我反而还会支持我。”
“什么法子?”祁封钰倒要看看秦挽还能拿什么把戏来叫他眼前一亮。
“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秦挽露出一丝笑容,仿佛出征的战士胜券在握一样。
此刻裕王府方灭了灯歇息下来,金鸾宫那面却炸开了锅。李姝芸来回的在殿中踱步,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但见祁封城从殿中进来,李姝芸一下子迎上去,眼中慌张的定不下心来。
“城儿,出大事了!裕王府的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祁封钰不仅脱离危险而且还治好了他的痴症!这下,这下他会成为你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碍的!”李姝芸急切的说道。
“什么?没想到他命这么大,不仅没死反而还恢复了神智,真是便宜他了!”祁封城一脸愤恨的说着。
他将李姝芸扶着坐在贵妃椅上又说道:“不过母后大可不必担心,如今父皇尚在昏迷之中,就连太医都无能为力。不如我们一不做二不休!在父皇醒来之前干掉祁封钰!或者在我们干掉祁封钰之前,先神不知鬼不觉的送父皇西去,到时候儿子便名正言顺的登上了皇位,您便是太后。整个北祁都就将是我们的了!”
“你是说让我们从你父皇这里下手?如果我们失败了,那我们就将死无葬身之地了!”李姝芸说道。
“母后,如今父皇重伤在身,一顿昏迷不醒。那我们若是对父皇下手又有谁会知道呢?这件事做的干净利落到时候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母后以为如何?”祁封城说着,眼中流露出一丝无情与冷酷。
在亲情与利益面前,他还是选择自己的利益。对他来说只要得到了皇位就等同于得到了一切!只要站在权利的巅峰之上,渺万里层云有谁还敢反抗自己。所以纵使病榻上的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也会毫不怜惜父子亲情的去谋得皇位。对他而言只有皇位才能主宰一切。
“如今你父皇命在旦夕,倘若他在此时刻能助我们一臂之力,那也是好的。送你父皇归去也遂了我们的计划,如此甚好。那就按照城儿所说的去做。”李姝芸拍了拍祁封城的肩膀,笑说道。
“不过今日太医都在此守在你父皇跟前,若要行事只有等到明天,我们速战速决,万不可拖泥带水。”
祁封城点了点头:“放心吧母后,至于祁封钰那里。就算他恢复了神智又如何,就算他想起了当年的种种,然而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来说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母后现在只有我们才是凌驾于层云之上的人。眼下的那些人都不过命如草芥,不堪一击。”
就这样,母子两个人一时间不谋而合。他们一个预谋着杀害自己的丈夫,另一个预谋着杀害自己的父亲。他们这么做都为了一个能够吞噬人心的东西而存活着疯狂着,这种东西便叫做“皇权”。
皇权,是他们内心唯一滋养出来的邪恶的心念,其黑暗的程度足以吞噬人心乃至毁灭一个人的所有。他们会为了皇权而不择手段,不惜利用手足亲情,爱人知己甚至是数不清的无辜生灵。
通往皇权的这条路上,势必要踩着很多人的尸体淌过成河的鲜血之中,一步一步才能踏上欲望的终点,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傀儡驱壳。而祁封城同李姝芸正是如此。
次日,天方破晓,空中弹出一轮红日来,光辉万丈的铺洒着整个北祁皇城。天边映着火红的云,像是浸透着带血的纱布一样,叫人心里恍惚不安看不出一丝美感来。
秦挽早早的起来,待洗漱过后,查看着祁封钰的伤口,满意的笑了笑说道:“很好,昨夜睡前用了一次药,今早起来果然好了很多。伤口已经不在化脓而且已经有愈合的迹象了。不出明日伤口便会好起来。但你元气大伤体内还需要调理一段日子了。”
“恩”祁封钰淡淡的回了一声,小心翼翼的配合着秦挽的动作穿好了衣服。
“今日,我要去皇宫一趟。”秦挽说着,坐在妆台前拿着双雀如意云的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顺着铜镜中的倒影看着祁封钰。
祁封钰问道:“你一个人,这时候去宫里做什么?”
秦挽笑说着:“当然是去干大事了,不然我还能去做什么。”
祁封钰一听便起床收拾起来,不过有伤在身行动倒比往日有些迟缓。
秦挽看着他,疑问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能没我一起去还能保证不拖后腿么?”
祁封钰回道:“本王的能力,你还没有见识过么?”
说完祁封钰突然靠近暧昧的说道:“或者说王妃是想试试本王的能力。”
突然明白祁封钰所指为何的秦挽微微脸红,不过连上还是故作镇静的回答到:“王爷的能力我倒是见识过,只怕,不太行。”
祁封钰突然伸手想要抓住秦挽,秦挽一个闪身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