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时莺怎么也不可能跟他来真的。
这么想着,贺臣泽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他抬手将袖口上的蓝宝石取下来,微微闭着眼,表情带着些疲惫。
耳边突然传来响声,保姆看着地上的碎片,“贺先生,这些要处理掉吗?”
她知道这些东西比较贵重,万一人家还想修呢,所以要先问问。
贺臣泽瞥了一眼,仿佛那些只是普通的垃圾,“丢掉吧。”
“……”保姆有点犹豫,“真的丢掉吗?时小姐好像很喜欢这个镯子,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只有这个镯子是好好收起来的,我看时小姐连戴都舍不得。”
贺臣泽心口被什么刺了一下,她当时摔镯子的模样就像离开他一样干脆。
碎片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原先它还是好好的艺术品,现在已经变得七零八碎,看不出它以前的模样。
“扔。”
时莺离开后,贺臣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仍旧准备着剧本,好像那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不会影响他生活微不足道的插曲一样。
只是几天后,家里的保姆沈姨没忍住问,“时小姐是走了吗?”
听到那三个字,贺臣泽顿了顿,他波澜不惊的眸子里掀起了波浪。好像一瞬间,所有被他伪装的假象碎得干干净净。
沈姨没忍住劝他,“时小姐那么懂事,这次发脾气一定是先生您太过分了。贺先生,女孩子很好哄的,但是您要是不去找她的话,可能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找她?”
贺臣泽嗤笑了一声,他倒了一杯红酒,骨节分明的手晃了晃酒杯,“在外面受苦了,自然会回来。”
一个出道就是影后,从未经历过低谷的人要怎么去适应低三下四的日子?他的小夜莺,早晚会因为外面无处栖身、食不果腹心甘情愿地飞回到他的笼子里,到时候她只会更听话、更离不开他。
她既然要玩,贺臣泽就陪她玩玩。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和他划分界限。
另一边,那天时莺从贺臣泽家离开之后,住进了让许婷帮她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夜晚房间寂静得吓人,她一个人躺在那张大床上,心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
终于和贺臣泽分开了,她再也不用担心他有一天会爱上别人。
她拿出手机,把贺臣泽所有的联系方式、通话记录、短信记录甚至贺臣泽相关的微博全都删除得干干净净,好避免日后自己忍不住再联系他。
平静的生活只过了几天。不知道哪个媒体将偷拍到的她从贺臣泽住处离开然后前往酒店的照片放到了网上,联合她最近的举动,掀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