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张鹏问安可:“我今天把你开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证据确凿,抵赖可没用吧?”
安可没做声,是旁边的老同事们求情了两句,大意是她在新闻大厦有苦劳有功绩。
大老板不依不饶。
嘴里还在煞笔、贱货、早晚药流得子宫癌、做新闻的没她这号骚x等脏词喷个没完。
全公司只能焦躁地围观着这场职场霸凌,连那两个小姑娘不敢信她是佐罗的眼神,安可都忽略了过去。
“我可以辞职,但我要把自己的东西拿走。”
她老板接话:“不是你想走,是我开除赶你走的!这行你也别混了!给你五分钟!找个人看着她!订书针都不许带走一个!”
安可像个羔羊,面上接受驯服,转身回办公室了。
她平常那么高傲自我,好多人习惯性给她让路,但拐到尽头,她关门,又取下书架上的一件件新闻奖项时,大老板的粗口和一个水培植物同时掉地上了。
“老子要不是收到a厂的信儿,这事就完了!”
“你们说!这是不是犯贱!x你妈!卖身的都比她这种端着的鸡贵!都给我看好!以后谁背地里闹就是这个下场!”
被骂成了典型,安可置若耳闻。
多年的奋斗成了笑话,没人比她更失败。
她蹲在地上,用餐巾纸擦拭满目变作模糊的水渍,通讯里有白英早上发来的留言,问她去不去看比赛,她看了只是死水般没有反应。
门外也传来叫骂……
“今天针对白英和ckq的报道呢?我要亲自定稿发出去!是谁负责的?”
当得知他们定好了稿子,实习生还没排好版,og踱步过去想推送。
“快拿来!发出去!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这时,一只手越过他的肩头,用力摁下了删除键,将上头那些东西全给清除了。
事发突然,所有暗箱操作被迫戛然而止。
当着众人的面,一只健身房最常见的红色拳击手套砸到了张鹏的脸上,人都飞了出去。
工作区一片哗然。因为,他们很惊诧是安可出手殴打的人渣,看张鹏倒地不动的样子更目测得脑震荡。
女记者:“以前有没有人告诉你。一个女的,为了太晚下班不害怕,为了不被人摸进自己家,还有让自己养了十年的狗又被人打死,可能会去学泰拳。”
说着,她疯了般把职业生涯里的过往一次摔在了地上,面对着他人的惊恐,又从稀碎的香水口红气味中找到一点理性。
“你才是臭傻x,刚才的话我都录了,等着收律师信。”
“工具人也会发火。”
大伙都傻了。
既然打都打了,安可在议论中不再多说什么,她把拳击手套丢给那两个女孩子。
“姐姐提前下班了,送给你们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她又朝着所有同事弯腰致敬。
“各位再见,以后没法见面了,祝你们将来前程似锦。”
“也祝所有人不独自面对困境,不对苦难置身之外,我的今天不成为你们的明天,希望你们都可以比我幸运。”
说完,女人两手空空,大步行过长廊,扬长而去。
整个大楼里,再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新希望那头,会场给的休息室,白英的临时通讯在持续性地响。
离开场还有七八分钟,他的队服搁在椅子上,人买水去了,施予乐见状顺手滑动解锁,喂了一声,对面那个人听到立刻挂了。
“搞毛?”
saa用棒棒糖顶顶口腔,双手一翻记录,他留心到对方发了张图片,是块有点眼熟,掉地上弄脏的金牌。
刚好,展神开门抓人归队:“玩够了没有?”队长问他,“豹儿呢?”
施予乐没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