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联系。”
姚湛说,“忙得脚尖点地,脚底生风,哪有时间联系。”
“拔diao无情。”
邵威说他,“这词儿用你身上太恰当了。”
姚湛喝了口酒,觉得无奈。
“实话说,不联系也挺好。”
“怎么说?”
姚湛放下酒杯,还挺深沉地说:“我一忙起来没日没夜的,你还记得以前那个为什么和我分手吧?”
“那是你本来也不在乎人家。”
邵威问,“你想他吗?我说屈意衡。”
姚湛能不想么。
忙着的时候没空想,一休息了,睡前醒后脑子里都是他。
“咱都三十多岁了,能遇见一个合心意的都不错了,你还犹豫什么呢?”
“就是因为三十多了犹豫的才多。”
姚湛说,“他在那边挺好的,就算我要追他,那我们异地的问题怎么解决?我有什么立场让人家放弃现在的生活来这边?”
“操。”
邵威灌了一口酒,“当个成年人真他妈的累。”
姚湛笑了:“谁说不是呢。”
屈意衡在姚湛走的第四天在画布上下了第一笔。
他前一晚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溺水,被水草缠住了脚踝,但最后他没死,一个面目模糊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救了他。
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他醒来之后觉得那是姚湛。
因为那一个梦,他仿佛抓住了灵感的一个小尾巴,准备动笔试试看。
家里关窗关门,窗帘也没拉开,屋子里开着空调开着灯,屈意衡面无表情地画着画。
从早上七点多到晚上十点多,他放下画笔的时候觉得身子都僵了。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窦郁聪正在客厅看电视,一档综艺节目,电视是静音模式,窦郁聪憋笑憋得脸通红。
“画完了?”
窦郁聪见他哥出来,立马丢了零食站了起来,“累了吧?”
他十分狗腿地跑过去,给他哥捶背:“辛苦了啊帅哥。”
屈意衡觉得他不对劲,狐疑地问:“你有事儿?”
窦郁聪嘿嘿一笑,说:“哥,中秋我三天假。”
“我不去。”
“啧。”
窦郁聪轻轻拍了他一下,“知道你不去,我这跟你请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