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习惯一个东西,是真的很可怕。
“老师,宣纸已经推广出去了,香皂工艺也成熟了,还有那群小猪崽都蒸蒸日上,您看我们下一步是不是要开始做您手中的铅笔了。”
南泓晟坐在洛清对面,看他家老师在纸上写写画画,满是期待。
他对他老师手中的那只细细的小小的,非常便于携带的笔,十分感兴趣。
尤其是老师说,这一支笔,连毛笔的百分之一造价都不到。
太实惠了。
对于贫穷的士子来说,将会是多么好的机遇啊。
先前的纸张,能为他大丰增加两三成的读书人。
纸张不在昂贵,自然许多人都买得起。
当笔墨也不再高昂,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你皇叔已经做好了。”洛清头也没抬的道,坐在旁边给他整理纸张的南离渊,闻言顿时朝他大侄子投以一笑,说不出的挑衅。
南泓晟一噎,当即翻了个白眼。
皇叔就知道在老师面前献殷勤,跟他一个晚辈抢功劳,真不是人。
狠狠的瞪着他家皇叔,无声的谴责。
南离渊完全当做没看见,把东西收好后,才开口:“当年的事情查清楚了,我的人带回了一个目击者。”
“什么事?”南泓晟立刻竖起耳朵,好奇的问:“难道是老师家里的事吗?朕也派人去查了,可是没有查到,皇叔你是怎么查到的?”
南离渊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吐出几个字:“你太废了。”
“皇叔!”南泓晟那叫一个气啊,就要窜起来。
南离渊一个眼神扫过去,冷冷道:“难道不是吗?你要是不天天想着偷懒,早点接我手上的东西,你会这么久还查不到?”
言外之意,都是你太没用。
南泓晟气鼓鼓,说的好有道理,可他要反驳:“那能怪朕吗?还不是你自己太能干了,做的都比朕好,你就不能直接把朕这位置也坐了嘛,别人家的长辈都是爱护晚辈的,你这个长辈,就只知道奴役晚辈,也就是你侄儿我!”
“你要不是我侄儿,我早揍你了。”南离渊听的来气,合着这到头来还怪他太优秀了。
南泓晟一拍桌子站起来:“你要不是朕皇叔,朕还想揍你呢,老师是朕的老师,你还天天跟朕抢。”
“嘿,你个小兔崽子,你老师是我王夫,你皇婶,你凑什么热闹,今儿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顿,让你知道知道厉害,免得天天瞎想。”南离渊也站了起来,伸过手就想去揪南泓晟的耳朵。
南泓晟挽起袖子,丝毫不气虚:“来啊,今儿朕还要好好揍揍你呢,看谁笑到最后。”
然后果断往洛清身后一躲,非常理直气壮的告状:“皇婶,皇婶,你看,皇叔他又欺负我,一点都不爱幼。”
洛清:“。。。”
看着这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次的闹剧,默默的把身后的人拽出来,“陛下要是在叫我皇婶,我也不介意今天再给陛下上一课。”
南泓晟被洛清那笑的秒改口,“老师,老师,嘿嘿。。。”心里乐滋滋的朝着他家皇叔投去得意的笑,看,老师自己都不承认是皇婶的,皇叔可真没用。
南离渊轻呵一声,一个跃身把人逮出来,“小子,行啊,知道拿你皇婶气我,长本事了啊。”
“哎哟,皇叔,皇叔,朕错了,朕错了。”南弘扬捂着耳朵求饶,愤愤想,下次还会,但绝对不会这般轻易就被你抓住了。
洛清深深的叹了口气,忍不住开口:“都给我坐下。”
明明是很轻缓的声音,却愣是让两人都听出了危险的味道,立刻乖乖的收手,各回各的位置,坐着,十分安静。
“美人,我方才还没说完,人已经带来了,你准备怎么办?需要直接去指证吗?”南离渊一本正经的开口,仿佛刚刚搞事的没有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