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昭钰的话,安若沉默了。我的心么?我真的也很想问问它,真正的答案。
安若看着昭钰俊秀的面庞,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太多。一直以来保护着自己,事事宠溺自己的昭钰,对他又怎么能说毫无感情,只是感情有多深,是不是爱情呢?安若只觉得自己像个溺水的人,需要得到救赎。
可是三天后,官府的人突然来了,被带走的是昭钰。
钱夫人为了脸面不想把钱存祥的事情闹上公堂,可钱存祥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被毁了容,他想起那晚给安若下了药,猜测后来给安若解药的一定是昭钰。为了消心头之恨,就偷偷向府衙揭发昭钰还未成婚就与安若发生了苟且之事。
朝延一向对男子贞洁管束的严厉,所以第二天就派了人给昭钰验身,结果可想而知,昭钰就以不守贞德之罪被带走了。
林书文花钱找关系打听到若罪名成立昭钰有可能会被游街示众以警世人。三人在家中焦急的想着办法。安若知道如果不尽早救出昭钰,他的一生都会被打上不贞的烙印,对于昭钰来说他的将来只能暗无天日遭人唾弃。
安若摩挲着百里云给她的玉牌,心里苦笑道:“这回真要验证这‘护身符’是不是能保得昭钰平安了。”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被遗忘的生日
安若和爹娘来到府衙,呈上诉状。
永州的知府看过诉状之后问道:“你说你与程昭钰已经成亲可有证据?”
安若掏出当年舅舅留下的书信呈上,说道:“这些年我与表哥情投意合,我爹娘也早已有让我们成亲的打算,但表哥为了尽孝心,想等舅舅回家后再操办婚礼。爹娘看表哥年龄不小了,就想先把我们的婚事订下,遂订在今年元宵节为我俩主婚。此事只有我们一家四人知晓,所以别人才会误会。”
“你说你们元宵节已成婚,可没有旁人观礼,本府怎知事情是否属实?”
“大人,我父亲以前曾是永郡王世子的老师,他为人一向光明磊落、为人师表,又怎会任由我和表哥行苟且之事?况且,世子爷也是我和表哥的好友,他也知晓我和表哥的情意,不信您等世子爷过几日从京中回来,问过便知。”
“笑话,世子是何等身份,本官怎能因为你等平民的官司而去向世子求证?”
安若拿出玉牌呈到知府面前,“这是世子爷送给民女的,他说过见牌如见他。此物是否能证明民女所说不假?”
知府仔细的看了看玉牌,眼珠子转了好几圈,而后犹豫的说道:“嗯~~你父亲既是世子爷的老师,那他的为人本知府还是信的过的。只是这婚嫁向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你们成婚却无媒人作证,这让本府如何决断?”
安若听出自己搬出了百里云让这知府有所顾忌,想了想又说道:“大人,朝廷可有法律规定结婚必需有媒人到场吗?”
知府摸着胡子思索道:“这,这倒没有规定,只是向来如此而已。”
“大人,我们的婚事,父母已经同意,而且也拜过天地,朝庭法规既没有规定不准如此结婚,还望大人明察秋毫,放了我夫君吧。”安若说完就叩下头来。
“既如此,本府也没有理由再扣押程昭钰了。来人啊!把程昭钰放了吧。”知府一锤定音,在安若的糊弄下此案告结。
安若和爹娘在牢狱外等着昭钰。看他出来,程秋心搂住昭钰大哭了起来:“钰儿,你受苦了。”
昭钰虽然在牢里关了三天,可是看起来精神并不差。安若走上前去说道:“表哥,回家吧。”昭钰看着安若,点点头。
四人回家的途中,有许多人知道昭钰因为失贞被抓的事,都指指点点,昭钰却镇定自若的走着。安若看在眼中,心里却很生气。
她上前一把握住昭钰的手对着众人说道:“我和表哥虽然已经成婚,只因未摆酒席才让大家误会,三日后重新再办婚礼,还望大家来寒舍喝杯喜酒啊!”
众人听安若如此说,都尴尬的说着恭喜,安若不再理会他们,牵着昭钰回家去了。
这两天可把程秋心和林书文忙坏了。为了让大家都知晓女儿的婚事,以免再生枝节,林书文光请柬就写了几百张。为了预备酒席的菜肴,程秋心请来了关系比较好的邻里帮忙,院子里一派忙碌的景象。
安若正在试穿她的结婚喜服。因为时间的关系,她和昭钰的喜服都是在成衣坊买的现成的,多少都有些不合身,昨日拿去改了,今日送来看看还需不需要再改动。
安若好不容易穿好了衣服,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心中想着,明天我就要结婚了吗?
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同样穿着喜服的昭钰。
“若儿真美。”昭钰由衷的赞美着安若。
“呵呵,表哥穿这一身红袍才是真真的帅呆了。”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若儿,明日我们就成亲了。”
安若点点头,“是啊,要成亲了。”
“这虽是我最期盼的事情,可是我不愿你是因为被逼无奈才和我成亲。若儿,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