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人体的防御机制。
但这份疼痛似乎是能刻意被训练的,也就是当一个人对疼痛的阈值越高,ta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越来越低。
当我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时感觉到眼前一黑的眩晕时,我方才意识到即便是我再生能力很快,也会有贫血低血压一类的症状。
也许内循环的修复能力没有外在受伤时修补那样快。
很难说我的身体到底会判断我的健康应该在哪个程度,到底会自我修补到什么时候呢?
我看着寂静的戈壁,辽阔的水源此刻显得是如此一望无际,如果我跳进去淌到岸边可能需要五分钟,然而我只需要对天空吹上一声口哨。
唐纳德随着风向舞动着的翅膀便会在这片空白之野出现。
其实远远看它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骗性,至少在我看来所有的鹰类长相都很凶的俊俏,即便是在这个所有动物都有一定程度的拟人化的情况下,往往也很难从对方的表情看出这些鸟类在想些什么。
可以说天生便被赋予了一切与和蔼可亲无关的特征了。
至少在小银鱼看来便是如此,我听到它嘀咕了一声,“又来了这只讨厌的大鸟。”
可我此刻却有种它来接我回家的错觉。
明明还是要去流浪的。
我将装着塑料瓶的小银鱼捡了起来,“需要换水吗?”
“哦,谢谢你,你可真是一个好心的雌性。”
“他在路上肯定会死掉的。”
唐纳德劝告在给小银鱼换水的我,“把他丢在这里就好了。”
“死掉的话那也没有办法吧,放它在这里生活你觉得会是一件好事情吗?”
这个问题唐纳德给不出回答。
无视了自告奋勇建议它死了之后让我吃了它的小银鱼——这玩意就麻辣小鱼干那种大小,我可处理不来。
我对唐纳德勾勾手,“走啦。”
这只自由的鸟儿对我俯下了身子,让我勒住了它的脖子,下一秒能感觉到它喷发的肌肉,我们再次飞向了高空。
“你真应该让克里夫给你留下车子的。”
“诶,你怎么不早说啊,那辆车确实不错哦。”
“他这不是一直都在吗?”唐纳德嘀咕着,“这怎么好意思说。”
“诶,车库里的车辆还是很多的嘛。”准备再次零元购的我乐呵呵道,“刚好梅洛受伤了,这次就由我来开车好了。”
从未见识过我车技的唐纳德自然并没有在意这句话。
我们落在了距离那个牢笼一样的度假村不到一公里的加油站,被克里夫放下来的阿诺已经放倒了来前来加油的司机,它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十几桶汽油,手上摆弄着被拆下来的监控摄像头。
“成功了?”
“应该是,那边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枪声。”
太好了。
“那就去接菲亚吧。”
我们登上了运输车,向那个牢笼驶去。
度假村下午还在运作的安保系统此刻已经出现了问题,路上我们看到与我们擦肩而过飞速行驶逃离这里的一个车辆,它还有不少理智逃跑时还不忘对我们喊了一句,“快跑!”
也许是个食草动物。
拦路的升降拦已经被对方打开,省得我们硬闯的力气,有些狼狈的保安(是一只脸上长了四颗牙十分怪异的野猪,梅洛告诉我那是鹿豚)捏着扩音器对我们吼着,“现在里面情况很危险,请不要进入——”
“让他们进来。”
更大的广播声响起,这只保安有些不知所措,“哦,那好吧……你们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