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于禁,夜晚已深,刘表回到县衙后院自行歇息。
于禁出得县衙,却是正好遇得在县衙外,来回巡视的步兵营甲士。
此时一众步兵营甲士见得向来严苛,不苟言笑的佐军司马于禁,心里也是颇有些犯怵。
毕竟刚才可是有不少人见得,主公刘表训斥佐军司马于禁的场景。
众人也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自然不会到处宣扬。
但也禁不住于禁脸黑呀,万一他要是给众人穿穿小鞋,怎么办。
是故众人见得于禁自县衙中走出,立马毕恭毕敬的顿足行礼。
不苟言笑的于禁见了,硬是强挤出几分笑意,随后开口言道。
“主公已然安歇,此刻春寒料峭,更深露重的。府衙外留两人值守,每过一个时辰更换一班值岗即可。”
说着,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于禁便已径直朝着鲁阳城中的军营行去。
于禁不知道的是,他那张严肃的脸庞,硬生生的挤出几分笑意,真的是吓煞众人,
以至于众人一度以为佐军司马于禁,被主公刘表训斥的有些不正常了。
一众步兵营甲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依言安排两人于府衙外值守,其余众人则进得府衙值守各处。
毕竟这夜色已深,多少还是有些寒凉,众人只待每过一个时辰,再相继轮换便可。
佐军司马于禁回到军营之中,在自己营帐内,拿出五片竹简,用匕首划破手指,血书匈奴、鲜卑、羯、羌、氐五个部族的名字。
写好之后,那殷红的几个大字的印入眼底,煞气逼人。
随后于禁又雷打不动的看了一个时辰的《孙子兵法》,待竹简上的血迹干透。于禁又将这五片竹简,郑重的收入囊中,似乎这五片竹简比什么奇珍异宝还要贵重一般。
于禁这边按下不提,目光来到陈群、刘璋这边。
陈群、刘璋二人,领一众越骑营骑兵押送缴获返回洛阳。
经过大半日的行军,又顶着夜幕,硬是强行行军百里,入驻到鲁阳以北百里的驿站。
待安排好值守,二人方才入驻到驿站小吏准备的上房中。
二人都有些别扭的迈着步子,走进房来。
刘璋苦着脸,时不时发出“嘶、嘶”的声响。
二人为了安全,也为了尽快完成刘表的嘱托。
硬是倍道兼程的,赶到了鲁阳以北,百里之处的驿站,想来此刻二人两股之间定然都已经磨破的厉害。
陈群见了刘璋神情,不禁调笑道。
“季玉兄,这滋味可还酸爽?”
话音未落,还未等得刘璋回话。陈群刚坐在床榻边,也“哟”的一声,站直起身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