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呆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新婚夫妇如她们这般的,实在是罕见,两人间隔着一臂距离,两床喜被,迟盈更是拿着脸朝着内侧,没有任何更深一层的互动。
迟盈一整日劳心劳力,纵然如今睡在陌生的地方心里害怕,可也止不住的很快便升起了困意。
临睡前迟盈心里还想着,太子其实并非不能沟通,至少还看出了自己此时不舒服,并未强迫她,想来其实是个本性好的。
迟盈很快沉沉睡去。
十一月底,本已经是冬日,殿外估计已经飘扬起了厚厚的雪,婚房暖炉生的浅,空气中飘起了萧瑟寒意。
萧寰沉默良久,渐渐呼吸均匀,才缓缓阖上双眸。
眼睛虽是闭着,却如何也没有睡意,他一动未动,只静静听着枕侧旁传来的一道细软的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凉到了,像是一只冬日里堵了鼻子的小猫儿,娇憨且透着努力的鼻息。
一下下,总扰乱了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神。
忽的,脚边的被褥被踢了一下,萧寰掀开被子,一声不吭的盯着那只得寸进尺已经伸到他被窝里的脚。
他不畏寒,也只在大雪纷飞寒冰千里的北地连夜从军之时,才回用上一些炭火,是以今日婚房中只燃了一角的银丝炭,已经是对她的特殊待遇。
那张脚冰凉的厉害,五根白嫩的脚趾使劲儿蜷缩着,迟盈睡得香了,如何还分得清是谁的被窝?
她只潜意识的朝着持续发热的温暖贴了过去。
太子的被窝简直就是另一个温暖的世界,脚暖和了,便一点点放松开来,才叫人看清这不请自来的脚原来是生的这副模样。
小小的指甲盖儿都是透着粉的,细嫩白净。
迟盈是舒服了,可这不一会儿一股灼热气息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细颈之上。
她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一股冷意溜了进来,转瞬周身又温热了起来,她稀里糊涂的都以为自己是在温泉里泡澡,舒服的她满意的哼哼出声。
“唔”
她呢喃出声,并未排斥。
甚至还万般自然的转身抱住了身后的温暖。
直到被一个高大的身躯慢慢覆上,四周的滚烫坚硬越来越靠近她,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她终于醒了些,迷迷蒙蒙看着太子那张居高临下,近在咫尺的面容。
太子鬓角濡湿了一层汗,他眼眸低垂,带着十二万分的克制,手撑在迟盈肩两侧,声音冷冽质问她:“谁准你睡了?你不知今夜行合婚礼?”
迟盈困顿懵懂间,虽是睁着眼睛人却没醒,她被吵醒自然脾气不好,话也没听清,闷闷的抿唇不吭声。
他的指尖像是镀了层火,从迟盈脖颈间摩挲着一路往下,所到之处速度极快勾风引火,转瞬就将迟盈寝衣剥了下来。
她后知后觉终是醒了,伸手按住只剩一根襟带的小衣,却于事无补。
两人裹着被子什么都看不见,却陌生躯体贴着自己的那种无措,这种她前所未有的经历,她知这是她无法阻止且不能阻止的,迟盈只得羞耻的闭上了眼。
双腿却仍是紧贴着,屈起呈现一种保护姿势。
太子今日似乎比往常多了几分匆忙,解自己衣襟一不小心成了死结,许久都没解开,那张俊朗的面容都红了几分。
迟盈便趁机拿手去推搡他,他恼火的抓住迟盈不老实的腕子,冷道:“你别动。”
迟盈这个胆小鬼又害怕起来,小声道:“我想要睡觉的。”
太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你要睡就睡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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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全靠他来便是。
她随着那双手,控制不住的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莹白身躯逐渐泛起叫人迷乱的浅粉。